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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在空气里发出急促的咻咻声。
每一下都抽得男人一身松垮的死肉皮开肉绽，他发出怒吼和含糊不清的辱骂，又被强硬的鞭打截断。
最终男人只能抱着头痛哭流涕：“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基地的人……”
“——我能。”
苏不疑踩着他的头颅说。
“出外勤期间擅离职守，嫖妓误事，欺压弱小。”
皮带上的血滴落在那双短靴旁边，做工精巧的靴子淌过血水，走向漏风的破门：
“你死不了，起来带路。
我不想抽取你的记忆，恶心。”
男人抬起满是脏污的脸，颤抖着要讨价还价，却看到那双眼睛。
东方人的深色瞳孔，像无波无澜地深潭。
那里面没有厌恶和鄙夷，只有习以为常、不屑掩饰的……傲慢！
一刹那他就理解苏不疑言下之意。
自己没有死，不是因为这人担忧协会问责，也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仅仅只是因为，他不配。
他做了恶事，所以招致这顿鞭笞。
他没有死，也只是因为他罪不至死。
所以这人不屑再加之别的惩罚。
多么高傲又冷酷的行为逻辑！
门外两人没有压低说话声，苏不疑冷着脸说：“我听得见。”
他行走时留下一串血脚印，极其嫌弃地在雪上踩了踩，试图清洗干净靴底。
藤原真掐灭烟，正打开终端，“联系基地再派个人过来？”
苏不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是有里面的家伙了吗？”
藤原真的动作一顿，“他还活着？”
“杀人，”
苏不疑语重心长，“是犯法的。”
藤原真：“……”
他的目光在染红了大片白雪的皮带和苏不疑冷漠中透着点无辜的脸之间一个来回。
藤原真：“……你说得对。”
西泽尔扫了一眼屋子里死狗一样的男人。
“死不了。
麻烦您把他拎到后备箱里。”
他彬彬有礼地对藤原真说。
藤原真那种被神经病迫害的感觉又来了，但他还是坚强地问：“为什么是我？”
西泽尔满是遗憾地说：“我只是个文职，没有你们的力量。”
藤原真：“苏君不是武装序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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