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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了下，激起轻微的痒意，她忍不住躲开，不动声色地反手在他手背上拧了一下。
谢行听出她话中毫无保留的信任，颇有些骄傲地想阿衍确实是不会闹出什么糟心事的人，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对桓玉拉长嗓音“哦——”
偏生谢衍这时还不收敛，直接笼上了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把宋贞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桓玉干脆道：“再者，他成日因年长我几岁郁郁寡欢，对比阿怀大不了多少的那些小娘子能有什么想法……”
谢衍捏了捏她的手，无奈道：“……掌珠。”
宋贞鲜少见到他们这副模样，眼中也染了笑：“她们还都是些孩子，阿玉的确是不会因她们吃味的性子。”
“是啊，还都是些十三四的孩子。”
桓玉抽不回手，只任由他抓着，无奈道：“她们本该为先生布置的课业和自己的前程烦忧，却只能因世俗和见识成日寻思寻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因为这就是她们的‘前程’。”
院中有一瞬间的沉寂。
“她们还是有抱负的，不然不会打阿衍的注意。
于世间大多女子而言，他的确就是那个最好的‘前程’。”
桓玉道，“这的确挑不起我什么别的情绪，如果非要有，反倒是唏嘘。”
谢行面上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满是调笑意味了，反倒有些郑重地问她：“唏嘘什么？”
“唏嘘她们本该有更多选择。”
桓玉看了一眼周围几人，微微一笑：“不过日后她们一定会有的。”
毕竟有这样一群人在。
谢衍和谢行回来监制了一批神臂弓，又很快离去。
桓玉只粗略知晓战况格外焦灼，因为谢衍已抽不出时日回来看她了。
神臂弓应当是好用的，边关一直传来多制些的消息。
一同传来的，还有多采买些药材的消息。
天气愈发炎热，还格外干燥，让人心中也觉得烦躁。
桓玉随军押送了一趟药材与粮草，在伤兵营帐里寻到了随行的太医，问了几句谢衍的近况。
她并没有看到他。
按理说他身为圣上即便是御驾亲征也用不着亲自上前线，只在大营中出谋划策排兵布阵便好，可她终究没有那样，只留了镇北王坐镇大营。
心中担忧，可她知晓谢衍做不到眼看将士在外厮杀，而他自己高高在上摆布他们性命。
不同于在长安时他执意想要让世人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而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如今所作所为是在自救，是在排遣心中的不安与罪孽。
他不会再轻贱自己的性命，所以她尊重他的所想、所愿与所为。
许是前些时日谢行出言无心插柳，还真有几个小娘子拿了书卷来请教她。
她教得尽心，想要借此驱散些心中的不安与烦闷，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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