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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忘忧暗中观察着她的神情，接话道。
程琳轻笑，放下水杯，直勾勾对上江忘忧的眼睛。
江忘忧蹙眉，感觉程琳比起以前似乎变了很多，就像一只刺鲀，生气时鼓起了全身的尖刺。
“你们…知道自己的人生吗？”
程琳眼神暗沉，失了焦点。
不出意料，江忘忧料定她是来打探消息。
“知道。”
“真的吗？”
程琳微微眯眼，质疑看向江忘忧。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和我来。”
江忘忧起身，往待客室走。
程琳跟着起身，看一眼依旧不温不恼，笑容满面的苏溪，微微皱眉，扭头跟上江忘忧。
“江小姐有什么话还要背着苏老师说？”
程琳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神情坦荡的江忘忧开口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就问我吧。”
“只有你觉醒了意识？”
江忘忧闻言挑眉，“赵倩没有和你说过我们吗？”
提起赵倩，程琳便习惯性低下头，“她…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她不会向我提起别人的事。”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每次和你分享有趣的事时，你打着层次不同的理由逃避，缩在自己自卑懦弱龟壳里吗？”
江忘忧回忆着赵倩在病房里，向她倾述的痛苦。
程琳惊讶睁大眼睛，不甘咬唇，“确实如此，你们赐予了我平庸的身份，我要怎么去明白她！
我家境纯朴，在圈内没有背景，跑了三年龙套，在《梦境边缘》剧组里被她瞧上，一句话便给了我梦寐以求的主演。
公司看中我的价值，给我安人设，扣上‘小苏溪’的帽子，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的父母瞧不起我，背地里找到我，试图拿一百万羞辱我，我要尊严，没有接他们的一分钱，但是也不愿看见赵倩。
你说，老天给了我什么？平庸的身份，平庸的性别，甚至是平庸的性格。
我一生都在自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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