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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老淡淡开口。
“你我二人走到今日这一步，皆是因为你妇人之仁。”
“曾经，脱胎于人类之身的我便一直想不明白。”
“为何你会始终坚持着，不愿意牺牲其他人类，而是想要牺牲自己，甚至蛊惑那些顶尖武者随你一同牺牲，博取那零星的可能性，企图再次封印天人。”
“难道像你这样的武者，活着所能发挥的作用，比不过那些如蝼蚁般的弱者吗？”
他伸手一招。
星空瞬间扩散。
将三人身后的地下洞穴，瞬间覆盖。
随后，
尊老双脚缓缓离地，漂浮于二人上方。
他的双眼，如神明般淡漠。
“看来我这具身躯了吗？”
“这是我多年来，利用收集到的天人细胞，不断净化、修正、培养。”
“最终制造出来的完美天人身躯。”
“现在的我，拥有强横无匹的肉身，供我驱使权柄之力。”
“更有远超人类的上限。”
“在彻底摒弃所有情感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始终不愿意同意我的计划。”
“人类，是多么可悲的生物。”
“你们沉浸于情感，被欲望所驱使。”
“不论是所谓的正向情感，还是负面情感，都会令你们无法做出最有利于形势的行动。”
“人类从根源上，便有劣根性。”
说到这里。
尊老轻叹一口气。
注视着黎武极与陈升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怜悯。
无形的波动，自尊老身体扩散。
黎武极呼吸一窒。
他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如同当初的他，第一次在沉眠之地看到天人那般。
光是自然逸散的气势。
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原本的他，已经做好哪怕牺牲的准备，也要将尊老消灭。
但现在，
感受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自己和陈升真的能够——
突然。
硕大的巴掌，轻轻拍动黎武极的后背。
将他从恍惚中惊醒过来。
“老头。”
“顾好你自己。”
黎武极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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