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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
从行知努力地侧了侧身子，声音因为长久地不说话，带着嘶哑和模糊。
小莫琳也来了吗？也好，临死之前能见一见自己一手带大的两个孩子也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了。
一侧头，他看到了一颗光秃秃白嫩嫩小脑袋，正双眼紧闭，神色痛苦的小女孩。
从行知觉得他有点不太懂了。
可能是伤得太重，眼神都出现了幻影。
“大师兄，莫琳已经不是小师妹了，这是我们的老六，师傅新收的亲传弟子。”
从行知点了点头，也是的，他离开宗门已经十多年了，师尊再重新找个亲传小弟子也是正常，看着小师妹痛苦的表情正想问生了何事。
就听凌晟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大师兄，你别怕，小师妹正在吸收你身上的黑雾，等黑雾全部吸收了，你就能恢复了。”
其实凌晟对这个说法心里也没底，但似乎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已经无条件选择了小师妹，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信。
“你说什么？”
从行知努力地支起了点身子，就看到一只瘦小柔弱的手握在了自己的腕部，吸收浓重的黑气。
一股怒气从心里涌起，要是现在有人能扶他起来，他一定要打死这个不知轻重的师弟。
这个黑雾也是他们能碰的？他这个元婴修士都快死在了这个黑雾中，他哪来的自信让刚入门的小师妹来给他吸毒气。
他没被黑雾毒死，感觉是要被小师弟给气死了。
但是他现在身体虚弱得一动都不能动，完全没办法阻止小师妹的行为。
那么小小的一只，在为他痛苦的吸收毒气，他的心都快抽痛地晕死过去。
“快快叫小师妹住手，这个不是你们能解决的问题，快住手”
从行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师妹吸收黑雾的度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苍白，白得不像活人。
他经历了十几年这种被黑雾腐蚀的痛楚，太知道小师妹此刻正在经历什么。
凌晟也是被吓坏了，抽噎地道：“大师兄，小师妹交代过不能碰她，我，我不敢动，我怕害死小师妹。”
看着小师妹痛苦的神情，从行知有了必死的绝心，原本就已经知道生存无望，还能坚持道到现在，不过是放不下心中的师尊和师弟师妹们，今日有幸见到了，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他做好了自我了断的准备，正要和凌晟告别，就看到墨安亦收回了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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