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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烟根本不看她，只是抬头，对着陈秀蓉笑了下：“阿姨，您还得给我妈妈道歉呢。”
“......”
陈秀蓉属实没想到，兔子咬起人来，居然会这么疼。
以前在裴家，姜明烟对她的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可是从来不会还一句嘴的——
陈秀蓉咽下心头涌上的不忿，艰难道：“我、我也对不起......你妈妈。”
母子两人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姜明烟并没有再咄咄逼人，她合上电脑，站起身来：“阿姨，今天家里长辈都在，应该也全听到了。”
“我在跟裴晋恋爱期间，本本分分尽心尽力，可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姜明烟说着，转过头，垂眸望向了还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
“四哥。”
闻湛中指正百无聊赖地滑动着鼠标滚轮，闻言，他才抬了下眼。
“你......会替我作证吧？”
姜明烟心里没底，声音也轻飘飘的。
她心知今天托了闻湛帮这个忙，晚些时候必定要付出些什么，可她别无他法。
裴家势大，想颠倒黑白再简单不过。
姜明烟要断了陈秀蓉以后再造谣生事的心思，她看着闻湛，勾人的狐狸眼中染上抹小心翼翼的乞求。
闻湛深知以姜明烟的作风，会像以往一样过河拆桥用完就扔。
但他还是没办法拒绝。
闻湛哦了声，长睫阖下，又缓慢掀起，他像是不太情愿，极其散漫倦怠地道：“行吧。”
......
没过多久，裴邺成醒了。
病房外面闹腾地再人仰马翻，但一进病房，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选择性遗忘了。
姜明烟是跟裴晋一起进去的。
老爷子还带着氧气面罩，开口说话时，呼吸在透明面罩上结了层雾。
姜明烟瞧见他望着自己，忙坐到床边，俯身将耳朵凑过去。
老爷子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丫头，你跟阿晋那小子......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姓陆的丫头，说怀了阿晋的种......”
姜明烟下意识看向了裴晋。
裴晋显然是听到了，眉头紧锁，眼神蓦地暗了下来，“爷爷，您别听她乱说，没有的事儿。”
裴晋握住姜明烟的手，说：“不信您问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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