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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一行看似危机重重,却很有可能成为他们与太子之间唯一的一次安全会晤了。
到了临近赴宴的时间,翁太安等人本是错落着时间前往古渡郡的,没想到却在广通城外再次相遇了,只因无论前行者还是后来者,都被广通郡新修筑的城墙所震撼。
虽然此前他们都从探子的口中听说过广通新修筑的城墙很高大,但亲眼目睹后才发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城墙不仅仅是单纯的高大,从墙体可以看出和他们的城墙一样是用巨石堆砌而成,可是墙壁上不知涂抹了什么物质,平整光滑得没有任何可以落脚借力的点,他们手中现有的钩援,不足以攀爬这么高滑的城墙,若当真到了和太子兵戎相见之刻,那建造几台可以攀爬此城的钩援也是势在必行的,不然单凭攻城锤是很难攻入城池的内部,夺下所有权的。
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在城门细细观察了起来,直到守城的士卒提醒阻拦到后面的人进城了才发现,他们三郡的人员,居然神奇的又汇集在了这里,此时再分开前行显得太过刻意,所以干脆就一同前往,反正他们也注意到了城墙之上守卫完全都是新面孔,和几个月前守城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批,完全可以确认这是太子替换上了自己的军队,在他们眼皮下才结的伴,就算有人看出了他们关系密切,也能反驳的有理有据。
只是没想到抵达古渡郡之时,又被它的城墙震撼了一下,本以为太子为了防范他们,所以才将广通郡的城墙修筑得那么高大特殊,没想到古渡郡的城墙比广通郡还要略胜一筹,墙体不仅比广通郡的来得高大,也更厚实,城楼之上更是严密的布置了大大小小他们说得上名也说不上民的防御工事,城楼上满布幽黑的射孔,其后仿佛有箭尖在闪烁寒芒,完全不是他们之前见过的破破烂烂。
太子在锦州面向中原的第一战线古渡郡修建了这么牢不可破的城墙,看来是真的有想要重回中原的野心,这样来看,相信此行他们若不对锦州的归属问题进行明确表态的话,那么不久之后,应该就会接到来自太子的战书了。
毕竟两郡的力量是不足以支撑太子打回中原的,只有汇集了锦州的一州之力,才会有和中原各方势力一决高下的可能。
这想必就是太子邀请他们参加春宴的原因吧,可惜逐鹿中原的梦想,他也有。
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城墙,这句话同时出现在了翁太安和苟良兴的心中。
因为太子派来迎接他们的人已候在城门处,怕过多打量引起猜忌的众人赶忙上前见礼,才知道前来迎接他们的人是太子新任命的郡守计枢和郡丞乔嘉麟,其他人尚不觉得,倒是栾颂听到计枢这个名字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见对方一脸笑意融融的说着欢迎他们到来的场面话,年纪看起来也比他记忆中的那个人要大,但依旧暗自心惊。
栾颂虽疑心眼前这个计枢就是他们家当年暗中除去的那个人,但事关隐秘,也不敢过多去求证,眼见其他人跟随他们的指引进了城,也急忙追上他们的脚步。
一进城,城中的景象又再次惊呆了众人,这真的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古渡郡吗?这真的是经历瘟祸后没有多久的城池吗?
怎么城内给他们的感觉,要比瘟祸之前更要宽敞整洁了不少,他们不是没见过瘟祸之后的城池,青州许多地方直到现在都还没恢复到瘟祸之前的样子,怎么古渡反而越来越好。
随着计枢和乔嘉麟的指引逐渐深入,他们发现了城中整洁的秘密,那些绵延在主道周围没有用青石板铺设的道路,全部都用了和城墙上涂抹的同一种物质铺在了上面,以至于整条主道附近,看不到任何一条泥土裸露在外的小道,而在街道拐角的不起眼处,还设立着几座外观形似房屋的都厕,只是门口以苇席阻隔,和普通房屋区分开来。
难怪整座城池都显得这么干净,要知道就算在锦州的州府扶风郡,全城设立都厕的地方,也不过只有东西两市而已,且远不如古渡郡的都厕来得整洁干净。
只是太子才来了多久,怎么就能让古渡郡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一路参观一路心惊,默默的在心中把太子的危险性又往上提了两个度。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太子府门口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上已节又称三月三,时人多在这一天祈求水神保佑丰收和平安,祈神之后就会带着家人或邀约三五好友前往水边宴饮和郊游。
因为去年瘟祸的影响和虞煜的到来,今年古渡郡的上已节显得格外隆重,除了往年例行的常规项目之外,城中的百姓还自发前往由郡守府改设而成的太子府外,给太子磕头祈福,从早到晚络绎不绝。
翁太安一行人抵达太子府门前时,正好赶上了万人祈福这一场面,让他们的古渡之行又获得了一个新的震撼点,几乎都要怀疑这些人做出如此举动,是太子的刻意安排,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也生出臣服之心。
本想留在门口看一下这些人在祈福之后还会做出什么举动,可惜被人群中眼尖的人喊破了身份,别人倒也罢,他们只是管理各自的郡府,和古渡郡的百姓并没有任何的交集,翁太安和苟良兴两人就有些悲催了,如果不是太子在此的话,他们二人才是锦州百姓头顶的天,此刻却被百姓们毫不压低的声音贬损得抬不起头来。
眼见民愤渐起,太子府的守卫却丝毫没有制造的意思,而他们也不能在这里公然对百姓动手,只得快步走入太子府中,再没有之前想要看露馅热闹的心思。
一边走还一边暗骂太子心思歹毒,为了给他们下马威,连这种聚众跪拜和辱骂的戏码都能想出来。
根本没有起过这种心思正端坐在正厅中等待着他们到来的虞煜莫名背锅,总觉得有一股凉风从自己的背上吹过,寒意入体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站在他身旁的卫衍见状,让侍者拿来放在后殿里备用的披袍,准备给虞煜披上,而虞煜根本就不冷,而且觉得披上外袍有点影响自己此刻英明神武的形象,遂婉拒,丝毫不知因为刚刚的咳嗽,自己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红晕。
所以翁太安等一进门,看到的景象就是满脸病容的太子正拒绝着卫衍的添衣请求,思维难免又发散到了太子就是强撑病体也要给他们下马威的之上。
忍不住对视一眼,看来中原来信上有一点说的不错,当初龚守仁射向太子的那一箭,曾让太子命悬一线,如今看来那一箭只怕伤及了根本,不然太子也不会到现在还满脸病容,阳春三月都还在畏寒。
这样的病弱之躯,真的能在逐鹿之上挣得一席之地吗?
王耀祖居然被这样的太子斩断了一条手臂,所有人的神色在这一瞬间都透出了几分莫测。
若不是迫于苟良兴的威势,都想要问问他当初招揽王耀祖的时候是不是被那匪徒给欺骗了,毕竟王耀祖依附到苟良兴麾下之后,除了赶走乐镇之外,没有立过任何的功劳,唯一打过的战,还是不久前和太子打的,恰恰这唯一的一战就让他失去了一条胳膊。
就连苟良兴心中也有几分嘀咕,只是和其他人怀疑王耀祖实力不济不同,他怀疑王耀祖是阵前轻敌,才被这样的太子断了一臂,想到其素日里一贯骄狂的作风,苟良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正确,觉察到其他人若有若无的隐晦目光,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果然对出身不好的人就不能过分抬举。
在他们观察虞煜的时候,虞煜同样也在观察着他们,所有的名字和面庞都是陌生的,不仅在原主的记忆中没有留存,就是在他看过的书里也未曾提及,现在这群书中未记名者,就是自己接下来的对手。
“大胆,见到殿下还不行礼。”
给虞煜加衣不成的卫衍此刻也注意到了这群人一进门就紧盯着殿下看,也不行礼,半点没有臣子该有的样子,当即端起来了太子家令的架子,喝令他们行礼。
听到他的喝令,翁太安等人也反应过来,他们得向太子行礼,锦州之地偏远,寻常见不到比他们地位尊崇的人,以至于一时间竟然忘了,入梦初醒的众人纷纷跪地行礼请罪。
而虞煜则是一言难尽的看了卫衍一眼之后,才态度温和的让跪地之人起身,刚才卫衍那一嗓子,让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身处乾清宫的既视感。
这咯噔的感觉,险些让他刻意维持温润形象走向崩塌,好在他从来到这里一直都在刻意保持着原主的性格,演技精湛的他还是稳住了。
众人起身之后虞煜并没有赐座,而是言语和熙的道了几声辛苦之后,就带着他们向后院走去,此次春宴的席面,正设在后院的一个园子中。
第70章第70章春宴二三事
于是远道而来的一行人,尚未来得及休息片刻,又在虞煜的带领下辗转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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