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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自命清高者，觉得给女子献艺极其不耻，只顾着弹奏，一眼都未曾看她。
那人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傅景尧身上的清冷气。
原来仗势欺人是这样的感觉。
“把他叫上来。”
她指着那个白衣男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楼中的琴声却是戛然而止。
春茗当然不敢，若是主子知道了，还不把这栋楼给烧了。
“姑娘，这样不好，公子会生气的。”
“叫上来。”
她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老板娘一看有大生意，哪能不抓住这泼天的富贵，让龟奴将清流带下去洗干净手才送到雅间门口。
林寂没有拦，人就那样进来了。
清流垂着眼眸，即便跪在地上腰背也挺得直直的。
崔云淼又觉索然无味，还有如芒在背。
这样的事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言已成习惯，可她只是被硬捧上来的人，会觉得不适，会为一个陌生人感到悲凉。
“坐着弹吧。”
她侧开脸，无神地盯着花瓶里开得正好的狐尾百合。
女客总是比男客规矩有礼得多，也不会动手动脚。
清流松了口气，去屏风后献曲。
他的琴声透着一股苍凉，崔云淼昨夜其实没怎么睡，这会子倒是伏在案上伴着琴声入眠。
再醒来时，是被楼下的嘈杂声闹的。
她以为是他派人来了，她平静地坐起身子。
清流琴声未停，可进来的却是官兵。
见是女人白日里招乐奴取乐，秦戈的眼中闪过伤风败俗四字。
“你们这是做什么？”
林寂拔剑拦在门口。
老板娘满头是汗过来拦，“秦大人明察啊，我们这真没有姓钱的客人，我这是正经生意，客人们都是清清白白的，您别吓着他们！”
秦戈丝毫没有理会，不过回身时突然想起里面的女人他好像见过。
李秉权那桩案子还有颇多疑点，只是被掳走的是国公府的女眷，有傅景尧护着，谁敢提审他的妹妹。
“每个房间都要查，务必找出那贼人！”
官兵们四散开，秦戈回身，腰间的佩剑险些打到老板娘，他这凶神恶煞的，也没有人有胆子拦。
“傅姑娘，关于你被掳那些日子的事，我有一些疑问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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