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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她嘲讽一笑，悠悠说道：“碗就在地上，你自己推开一条缝拿吧。”
门外的茯苓有些讶异。
平常要是她这样对着顾江漓大骂，顾江漓一定会在里面气得跳脚与她对骂几句才肯罢休。
只要她说一说顾江漓作为虎贲僵局的女儿，却由曾经的四品昭仪变成如今这个冷宫怨妇，顾江漓的叫骂一定会瞬间停止。
她就能如愿听到顾江漓气恼的哭声。
她甚至故意给顾江漓送上馊饭，就是为了看到顾江漓为了活不得已向她这个宫女低头的爽快时刻。
欺负顾江漓，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每日的快乐源泉。
毕竟作为一个最低等的宫女，她唯一能够欺负的，就只有这个被皇帝厌弃的顾才人了。
可顾江漓今天竟然这么听话，温声细语的，丝毫察觉不到她的怒火。
怎么突然转性了？
难道是认命了？
可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连最后的玩弄顾江漓的乐趣也失去了？
她可不愿意这样。
想了想，一边推门，一边大声说道：
“不要以为你变了性子，听话了就没事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的地位连宫里最低贱的宫女都不如！
你就做好一辈子孤独而死的准备吧！”
说完，门的缝隙已经开到最大。
茯苓将自己的手熟练地伸到门内。
可并没有摸到碗，反而是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衔住了手腕。
茯苓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顾江漓温柔的声音，可这温柔之声，在茯苓听来，却犹如鬼魅。
“既然这么讨厌这么差事，以后就别做了吧。”
“什么？”
顾江漓眸光一狠，拉着茯苓的手腕重重地朝另外一个方向掰。
只听“嘎吱”
一声，接着就传来门外的茯苓凄惨的喊叫。
“啊——！
我的手！
我的手！”
剧烈的疼痛让茯苓的脸变得扭曲，她极力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可却被顾江漓紧紧拽住，根本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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