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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萧亭渊其实是知道即使自己走进一步娇月也不会向他奔来，但仍然想要走近，他想着她若是不肯过来，那他便过去，跨山越海也要过去，但是娇月不仅不肯走近甚至还不断后退。
这让他步伐凌乱，心思难控。
山中院落里，她明明在他怀中，含笑不悔，那一刻的亲近和甜蜜至今不能忘却，然而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她便又冷漠推拒拉开距离，令他难耐的想要禁锢她，想要留住那一刻的温暖和彻底的贴近。
他并非想在马上占有她，他只是想让她明白他的心意，想让她也能卸下防备，全然真心地像他敞开自己。
萧亭渊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其实她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只有他自己，一次又一次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氅内的温度，如同外面的温度，冰冷。
她突然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红着眼尾看向他：“是不答应你，就要冻死我么？”
萧亭渊最受不了她可怜兮兮地样子，只要她红着眼撒撒娇，他便无可奈何，一刹间将她重新拉回怀里，哗啦一下用大氅包住她，内力稍放，做了她的暖炉。
“你呀，惯会拿捏我。”
他的声音响在头顶，无奈而又宠溺。
“只不过仗着，我爱你。”
沉默。
娇月不知该说什么，萧亭渊也再无话，娇月挺直腰背许久，最后轻轻地又靠在了身后的胸膛上，随即感受到一声叹息。
到了前方驿站，萧亭渊将她放下马，转身进了房间。
娇月久在马上，腿有些酸软，刚要扶住柱子，就有一双手伸过来，将她得手握了过去。
压下心中的酸楚，她笑着说道：“谢谢。”
瑞王站在下面的台阶上，扶着娇月一点一点往前走，四周无声，他也没有声音。
娇月有点诧异的发现他今天难得的沉静，并且难得的没有言语调戏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视线盯着远处。
娇月偏过头望望他，脸色渐渐有些不正常——他是不是看到她和萧亭渊……？都看见……？
可这种事也不能开口询问，忽听瑞王道：“对不起。”
娇月停住脚步，惊诧地看着这天下第一自负高傲的人，诚恳地说出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三个字。
他在对不起什么呢？她以为他的字典里应该没有这三个字才对啊。
但无论怎样她听到了，说明他不再当她是个玩意儿，而是平等的朋友，突然觉得开心了许多，反握住瑞王的手，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瑞王任由她拉着，嘴里却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今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对不起。”
娇月发现瑞王对道歉这个事还挺执着，不接受的话也许他一直重复着三个字，瑞王却突然将手指插入她得手指之间，说道：“再等等我。”
娇月怔了怔，整张脸唰地一下通红。
他果然什么都看见，什么都听见了。
瑞王却犹不知足，指了指远处被贺刚纠缠的谢长离，说道：“他也不行，除了我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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