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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人还是穿着人皮的东西？
“没有。”
克里斯每次看金游绚，都要垂下视线。
每次垂下视线，脖子也要跟着俯视的弧度走。
金游绚没有在他答话的空隙中发现他身体外表有什么明显的异常痕迹。
克里斯注意到金游绚一直在看自己的脖子，于是伸手摸了摸脖子的位置。
“不，没什么。”
金游绚移开视线，刚好夏至回来了。
夏至看到寺庙里只有他们，康雪怡和靳树都还没回来。
“他们还没回来吗？”
“估计是申屠走远了，所以他们也跟远了。”
金游绚估摸着时间，其实不是康雪怡和靳树行动慢，而是夏至回来的太快了，她大概只离开了十五分钟左右。
“公告牌上的内容确实换了，上面写的是‘近日城内的传染病复发，请各位不要惊慌，患者自行隔离，大家仍可去护城寺寻求帮助。
’这句话。”
“又是去护城寺。
。
。”
金游绚已经能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这种情况下，不仅不去寻求医师救助，还放任病情继续蔓延，在寺庙祈求庇护。
。
。
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但为什么这些百姓要放火烧这些僧人呢？难道是觉得僧人们没法救助他们，所以把愤怒和绝望发泄到他们身上吗？
“我感觉，这座城里的人貌似都迷信，他们相信护城寺就是这里的‘神’。
宁可相信‘神’，也不愿相信身而为人的医师，这种观念本来就很荒谬。”
夏至皱眉：“这就像以前其它地方的人，相信放血能治病，觉得上帝大于一切。”
克里斯听着她们的对话，脸上的表情不为所动。
“这样的后果，最后无疑都是让群众把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因果怪罪到另一方身上。
总有人要为结果买单。”
金游绚面具下的眼皮轻眨：“护城寺里发生的事，像是黑羊效应。”
克里斯眼皮微抬，视线所及是金游绚身后不远处的一面墙。
墙外头，那些纸扎人们缓缓抬头，脸上眼珠挪动，视线透过那面墙，正阴冷地盯着金游绚所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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