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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抬起头。
眼前人看上去和塔齐欧年纪相仿，但个子矮一些，显得很瘦弱。
他长着张娃娃脸，跟塔齐欧一样的红色卷发。
他身上散发出阵阵的香粉气息。
“塔齐欧呢？”
莫里斯问。
对方放下蛇肉：“他说要回去给你找衣裳。
我没什么事儿干，就在这替他照顾你。”
“你是谁？”
莫里斯警戒地盯着他，一边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
“怪物啊！”
贝莉对北极狼人喊，趁乱逃离现场。
哈德森吓得连连后退。
塔齐欧试图抓住他：“不要告诉别人，不要……”
说着被他推倒。
这个家伙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后来他们被萨福克羊人包围。
“安提努斯——”
思绪被打乱，“他们都这么叫我。”
莫里斯皱了皱眉：“他们？”
“妓院里的，我以前在那儿工作。”
安提努斯回答。
闻言者会意，安静地吃起了蛇肉。
料理完萨福克羊人，莫里斯刚变回人类形态，就碰上前来查探的治安官们——带着伊万的脑袋。
莫里斯说中了。
那三名学生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
萨福克羊人是皇家豢养的牲畜，用来杀死对贵族不利的平民。
治安官，即牧羊人。
“难得一见，”
他的思绪再次被安提努斯打乱，“万圣夜来小树林做，还把衣服给做没了。”
“嗯？”
莫里斯裹紧毛毯，他尝试回忆后面发生的事情，但头又开始作疼，颅骨仿佛要裂开。
安提努斯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我觉得他是去找别人了，”
他说，“如果他给我的名字是对的——莫里斯，我想你大概率……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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