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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的爸都打！”
外面传来邻居的抱怨，“大晚上吵什么！”
康辰宇把指甲掐进手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他忍着心中想杀人的怒气，直接拿出绳子把康海平捆了起来，嘴里塞一块布。
“我本来只想安静读完高中就离开，你既然说我有精神病，那我就告诉你，精神病发病期间杀人不犯法，你知道吗？”
康辰宇看康海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被开膛破肚的鱼。
康海平像是一条泥鳅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康辰宇不打算理他，而是直接去浴室洗澡。
脱下校服，健硕的手臂上全是伤疤，身上也有。
康辰宇洗完澡还把校服搓了晾起来，明天穿另一套校服。
他当没看见客厅的康海平，直接回到房里把门反锁好。
他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但这里是唯一能给他喘气的地方。
他看了眼手机日期，屏幕已经碎了，手机是很久前的款式。
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里面是一张卡还有母亲的照片。
今天是外婆汇钱的日子，每个月给几百块钱让他吃饭，外婆身体也不好，还得从口里省下钱给他，虽然钱不多但却是外婆的爱。
他原本这个月可以不去取钱的，但是裘夏已经给他带了很久的早饭了。
他特意去看了眼价钱，光是牛奶就六块钱一瓶，比他在学校吃一顿午饭还贵。
他只能把饭钱攒下来还给裘夏，他受不起这样的好意。
一想到裘夏，他仿佛又听见她清脆的声音。
「康辰宇，你好厉害啊。
」
「康辰宇，这个给你吃。
」
...
从来没有人愿意主动和他那么亲近，基本上在他不回话的时候就注定了没有下次聊天。
但裘夏不是的，她每次也不烦人，拒绝了她也不会抱怨，只是把东西一点点往自己面前推得更近。
想到这里，他打算把化学课本拿出来给裘夏做一份笔记，虽然他自己都没有做过这种整理笔记。
他打开书包，发现自己白天给裘夏的信封在里面躺着。
信封上面写着，「谢谢康老师的辅导，这是补习费，明天吃红豆面包。
」
她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康辰宇用手摩挲着信封，看了许久后将信封放进铁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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