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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恍惚的视野里有一双小手往自己面前的床上摸索，想找到衣服穿上，他强忍着把衣服递到小手上去。
话都说不出来就灰溜溜跑了。
豆豆穿上衣服以后，往门口瞥了一眼，把我认成乐乐，一开始还闹别扭，看清分明是我，又委屈起来：“哥哥……”
“我教训过他了，没事了。”
“哥哥，我都想起来了，你以前搓得好痛，但是没欺负我……哥哥你带我走，我不跟乐乐哥哥好了。”
果然是因为我把他搓痛了，我都保证会下手轻还记得那么清楚……
“你都想起来了？全部？”
他点点头，反复说要我带他走，这时门外传来含糊不清的哀鸣声，估摸是有人在墙角偷听。
“我本来就打算带你们去动物园玩，但现在好像只能带你去了。
不过你能不能跟哥哥说说他哪里欺负你了，我去替你讨公道。”
他伸出手指细数罪行：“欺负豆豆力气小，把豆豆摁得不能动，逼豆豆跟他洗澡，不让豆豆穿衣服，抢豆豆的牌牌。”
“的确，很过分。”
我把玉牌放到他手上。
仔细思忖着，乐乐这个年纪的时候完全不会为这些事烦恼，是他心太大了吗？当初我是羞完他他才知道收敛，不再洗完澡光衣服乱跑。
那豆豆又是为什么这么抗拒光着身子……
“豆豆，你是不是觉得光着身子给别人看到了很害羞……我在问什么？”
他摇摇头说：“不是。”
“果然……啊？那为什么那么生气？”
“大年舅舅和雨哥哥以前不要我的时候都这样，不让我穿衣服，好冷好冷，全身都冰冰的。
我不知道哪里弄乐乐哥哥不开心了，他要把我丢出去……哥哥你快接我走吧。”
“其实不是那样的……”
“我讨厌乐乐哥哥，是乐乐哥哥先不要我的，还要欺负我。
哥哥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等等，你听我说。
乐乐再怎么坏他都跟你大年舅舅不一样，”
我不太确定这话是不是真的，只是真情流露便一吐为快，“他是想伤害你，想让你难受……”
“那乐乐哥哥呢？”
“他……呃，他说是看你太可爱了，所以想跟你，玩。”
我找不出理由，有点后悔站错立场，还帮他劝话了。
“雨哥哥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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