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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勾起小铃铛的伤心事，她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我该怎么救你的命呢？小铃铛。”
小铃铛吭哧吭哧地又开始滚字了。
“你……会……法……术……”
小铃铛好不容易写完了四个字，淮晓已经吃完了三颗红枣，它的“吗”
字刚要写，淮晓伸手拦它，“不用写啦，我懂你的意思。
但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法术。”
小铃铛又不动了。
淮晓简直要笑疯了。
这种呆呆木木的灵器浑身透着可爱的意味。
炼制以铃铛为媒的灵器，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法子？毫无威慑力，只有呆呆的可爱。
“……学。”
“……我天赋并不好，修炼一事基本无望。”
小铃铛像极了罚站的模样，它静静躺在一片尘土里，银色的外壳已经变得灰扑扑的。
“等哪天有机会了，我把你送出去吧。”
小铃铛转了一个小圈。
夜晚的小院除了微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淮晓躺在床上，耳边总能听见凄厉的嚎叫，她的眼前浮现了许多画面，城主身死后那双眼睛、焦黑的城南街、石台上碎状的尸体……
她的心脏狂跳，声音大得惊人，似乎要从耳朵跳出去。
思索片刻，她踌躇开口道：“小铃铛？”
“铃……铃铃……”
小铃铛似乎不用睡觉，她的话音刚落小铃铛立刻摇晃身体回应。
“桌子是不是很硬，要不要睡在床上？”
空气安静了一会，而后叮铃铃的声音从矮桌一路滚到床边，最后碰的一声撞到床底。
流水般的床帐将床围得严严实实，但淮晓依旧感到害怕，她扒开床帐，从床沿伸手捞起小铃铛。
透过被拉开的床帐一角，她看见屋内黑乎乎一片，像极了高大沉默的墓碑。
她离死不远了吧。
淮晓将小铃铛放置在枕头边，失神地想。
李礼会用什么方式换走她的脸？锋利的小刀吗？残忍的法术吗？还是什么喝下能让人变痛苦的药水？如果没有五官，她能活下去吗？李礼有面具的帮助，可以拥有与常人无异的五感，那么她呢？若是她能活下来，该怎么办呢。
没有五官，没有灵力的支撑，她大概会窒息而死吧。
小铃铛静静躺在枕头旁的褥子上，淮晓侧头盯着看了会，小铃铛略显羞涩地晃动，清脆的铃音让淮晓暂时脱离了未来的恐惧，她摸了摸小铃铛光滑的表面，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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