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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狗杂种！”
马冬妹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杀气弥漫。
刘雨晴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的黑暗。
“我去找他，问他钱呢？”
“他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骂我是个丧门星，生了个赔钱货。”
“他说，那种病，治了也是白治，还不如让他拿去翻本。”
“他说……说不定，下一把就赢回来了。”
说到这里，刘雨晴的魂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无尽的怨气，从她身上疯狂涌出，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为了潇潇，我忍了。”
“我出去打三份工，白天在餐厅洗盘子，晚上去夜市摆摊，凌晨还去送外卖。”
“我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借钱，好不容易，才又凑够了手术费。”
“可他呢？”
刘雨晴的声音，猛地尖利起来。
“他把那个叫柳如烟的小三，带回了家！”
“就睡在我们结婚的床上！”
“我气不过，去找那个女人理论。
那个女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是个留不住男人的黄脸婆。”
“她还说，景昊早就跟我过够了，要不是看我还能出去挣钱，早就一脚把我踹了！”
“我跟她打了起来。”
“景昊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又打了我一顿。”
“他骂我，说我丢了他的人，说我不识大体。”
“他让我滚，滚出去赚钱，别在他面前碍眼。”
夜风，吹过。
樟树下，死一般的寂静。
小白的眼眶红了，她攥着小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牛二己经不说话了。
“那一天，是潇潇三岁的生日。”
刘雨晴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
“我用身上最后一点钱，给她买了个小小的蛋糕。”
“我想，就算这个家己经烂了，也要让女儿过一个开心的生日。”
“景昊喝得醉醺醺地回来，看到蛋糕，一脚就踹翻了。”
“他骂我乱花钱，骂我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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