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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破灭，而后归星。
此乃命数、定局。
纵使诸圣合力，也只能一时扭转局势。
但成神客们想要的，也不过是尽可能拖延罢了。
除了给永恒虚无世界创造足够的时间去孕育真假道痕之外，他们还要找到...
命轨深处，那道纯粹的白光缓缓流转，仿佛包容了一切，又仿佛将一切剥离。
林羽四人悬浮在虚无之中，感受着意识的碎片不断扩散，仿佛被撕裂，又仿佛在重组。
“这是……灵魂的试炼？”
柳青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林羽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不，这是意志的试炼。
它要我们面对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我们从未正视过的部分。”
雷恩咧嘴一笑，眼中战意燃烧：“那正好，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比我更狠的自己。”
洛渊则沉默不语，目光如刀，仿佛在审视着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白光之中，四人的身影缓缓浮现，每一个都与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容，却带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林羽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自己，眼中没有往日的坚定，而是一种冷漠与漠然。
“你……是我？”
林羽低声问道。
那黑袍林羽微微一笑：“我是你未曾选择的那条路。
你选择了守护，而我选择了掌控。
你选择了平衡，而我选择了统治。”
林羽心中一震：“你……是另一种可能？”
黑袍林羽点头：“是的。
你可曾想过，若你当初没有选择守护命运，而是选择掌控命运，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林羽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不会选择那条路。”
黑袍林羽微微一笑：“但你无法否认，那条路确实存在。
而我，就是你未曾踏足的未来。”
林羽目光坚定：“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过去也是如此。
我不会被过去的自己束缚，也不会被未来的可能所左右。”
黑袍林羽轻轻点头：“很好。
你已经通过了第一道试炼。”
话音落下，那黑袍林羽缓缓消散，化作一道光芒融入林羽体内。
与此同时，柳青面前的“自己”
也缓缓开口：“你可曾想过，若你当初没有选择修行，而是选择平凡的生活，是否会更幸福？”
柳青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恢复清明：“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
即便修行之路充满痛苦，但我从未后悔。”
那“自己”
微微一笑，同样化作光芒融入她的体内。
雷恩的对手则是一个身披战甲的自己，浑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
“你可曾想过，若你当初没有选择战斗，而是选择和平，是否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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