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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焦躁又无力，要是在国内，她能直接把一整盒名片都塞徐闻易手里。
尽管如此，燕姐还是不死心，就算她自己签不到，也不想让明珠蒙尘，在这法国小镇做一名平平无奇的服务生。
所以她用纸巾写下了一个法国模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在结账时递给徐闻易。
徐闻易感激收下了，面上却没起什么波澜。
为下一组客人结账的间隙，他顺手将纸巾丢进了装小票的垃圾桶里。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免税店，于曼兴致缺缺，走到半路她忽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张信用卡丢给燕姐代为保管，慌忙地说道：“糟了，我的手镯好像落在洗手间了，我得赶紧回去拿，你们的吃喝玩乐燕姐买单。”
随后原路折返。
第三次进入L’éclipse，于曼径直走向咖啡操作台前，指骨轻叩台面。
徐闻易应声抬头。
她像只慵懒的猫，单手托腮，悠悠开口：“徐闻易，我的手镯落洗手间里了，你有看到吗？”
徐闻易停下手中的动作，喊站门口发呆的Nina帮他继续操作咖啡机。
“你稍等一下，我去楼上找找，它大概长什么样子？”
徐闻易问完，将手洗净，又在干毛巾上擦了两下。
“很细的银蛇形状。”
于曼并没有在原地站着，而是脚步轻盈跟在他身后。
昏暗的楼梯转角处，陈年的地板发出时间的叹息。
“Nina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
徐闻易否认得坚决，并额外补充道：“Nina是店主的女儿，他们一家都去度假了，只有她最近跟男友吵架了心情很沮丧，偶尔来店里帮一下忙。”
于曼右手攀上楼梯扶手，走得更为缓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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