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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指缝，李凡盯着掌心那缕若隐若现的气流，像看一条刚学会游水的小鱼。
他没动，生怕一眨眼它就溜了。
这玩意儿虽然细得跟头发丝似的，但确实顺着经脉走了一圈，最后沉在丹田位置，暖洋洋的，不像昨天那样转瞬即逝。
“有点意思。”
他低声说，嘴角不自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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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再试一遍，眼角余光忽然扫到院墙外头——萧老没走远。
那人影贴着篱笆根站着，背微微弓着，手里捏着一块玉简，像是在等什么时机落笔。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喂。”
萧老猛地抬头，手一抖，玉简差点掉地上。
“前、前辈。”
“你还不走？”
“属下……只是在记录一些感悟。”
萧老低头，语气恭敬，“方才所见‘无相接引’之象，实乃万年难遇的道机显化，若不及时留存，恐日后参悟时遗漏细节。”
“啥‘无相接引’？”
李凡皱眉，“我就感觉呼吸顺了点，胳膊不酸了，哪来那么多名堂？”
“正是如此淡然，才更显境界高深。”
萧老声音愈发诚恳，“真正的大道从不张扬，前辈能于无声处引动天地共鸣，正是返璞归真之证。”
“我不是……”
李凡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上次他说自己只是练个导引术，结果这群人非说是什么《混沌起手势》；他说狗啃的是剩饭，人家当成了“吞天诀秘食”
；连他炒菜锅底刮下来的黑灰都被传成“九幽冥火残烬”
。
现在再说“我只是引了丝凉气”
，估计明天就能出本《凡人气海初开录》。
他叹了口气：“那你记就记吧，别往外说行不行？我这才刚开始，动静太大，容易闪了腰。”
“前辈放心。”
萧老双手抱拳，“属下只录入私档，择吉时封印于‘静思阁’，绝不外泄半句。”
说完，他退后三步，转身离去，脚步轻得像怕踩坏一片落叶。
李凡望着他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
“私档……静思阁……”
他嘀咕，“听着就跟藏经楼一样，谁能保证没人偷看？”
他回头看向池塘，大黄狗正趴在地上啃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刨出来的骨头，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俩核桃。
老龟缩在石头上晒壳，西脚朝天，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你们倒是清闲。”
李凡坐回石凳，翻开那本快散架的《粗浅导引术》，心想：赶紧再练两遍，趁还能安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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