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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沉，转头对门外那群人吼：“行了行了！
爱待待着，别吵！
谁大声说话，我扔谁进池子喂鱼！”
众人顿时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人悄悄搬来蒲团坐下，有人靠树干蜷着，还有个女修从储物袋里掏出香炉，点上安神香，结果刚燃两秒，香灰就炸了，吓得她赶紧收了。
李凡懒得管，拄着鱼竿往院中央走。
刚迈出两步，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地上那片叶子不知何时翻了个面，叶脉组成的箭头，现在正指向篱笆外的一块空地。
他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叶面，凉的，湿的，像是刚从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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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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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玩意儿还能导航？”
他嘀咕，“下次干脆整张地图出来。”
正说着，大黄狗突然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都跟着一震。
篱笆外的人群齐刷刷回头，看向南方。
那边还是黑的，树影不动，风不响，可所有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不是靠脚步，也不是靠气息，而是像天要塌下来前的那种压迫感。
李凡站起身，走向鱼篓边。
此时鱼篓散发着异样的温度，内壁好似有股热意涌动。
他缩回手，抬头看老龟。
老家伙一首闭着眼，可龟壳边缘那圈纹路，正以极慢的速度旋转，像是某种轮盘在转。
“您老要是真有本事，”
李凡小声说，“麻烦给个准信，来的是人是鬼？要不要提前烧纸？”
老龟没反应。
但池塘水面突然晃了一下，涟漪呈同心圆扩散，中心正是鱼篓倒影的位置。
李凡眯起眼。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他转身走向门口，想把那根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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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位置，刚伸手，就听见外面有人尖叫。
“快看天上！”
他抬头。
夜空依旧稀疏，星子不多，可在正南方的天际，有一颗原本不存在的星，正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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