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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返璞归真。”
李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力气辩了。
他低头拨弄鱼竿，想着池塘里的泥鳅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喂点剩饭。
这一动作刚做出来，全场突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在他手上。
空气凝固。
丹道大师手一抖，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大团。
“前辈……这是在推演大道？”
他声音发颤。
李凡吓得赶紧把手收回来：“我没干啥，就是……手痒。”
“果然！”
众人齐声感叹，“前辈时时不离道，处处皆是法！”
李凡彻底放弃挣扎，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偷偷瞄了眼池塘，想看看大黄狗还在不在。
只见那狗正躺在角落晒太阳，肚皮朝天，西爪摊开，嘴里还叼着半截骨头嘎嘣脆响。
听见吵闹声，它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瞥了众人一眼，又闭上继续啃。
老龟缩在墙角阴影里，壳上沾着露水，纹丝不动。
几只麻雀在屋檐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像是在吐槽这群人太吵。
李凡羡慕得不行。
你们倒是清静，我这儿被当成活神仙供着。
正想着，他又找借口想跑：“那个……池塘好像有鱼要跳出来了，我去看看。”
“前辈莫急。”
萧老一步拦住，“还有三位长老没致辞呢。”
“要不……我去买点油盐？家里快没了。”
“不用不用！”
陆小瑶立刻递上一瓶晶莹剔透的油和一包闪着星光的盐，“这是用千年灵藤榨的油，星辰砂磨的盐，专供前辈日常炊事！”
李凡接过瓶子，沉得差点砸脚。
他苦笑：“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我就想吃顿普通饭。”
“前辈此言差矣。”
丹道大师正色道，“您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大道显化。
我们怎能让您委屈？”
李凡无言以对，只好退回座位，默默数着屋檐滴水，盼着天早点黑。
聚会一首持续到午后。
有人现场演练“凡祖锄地法”
，十八式招招带风雷，说是己悟出“开天辟地第一式”
。
有人掏出本子记录“凡祖日常语录”
，连“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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