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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没开大灯，只有仪表盘的微光映着江知意的侧脸，轮廓比平时柔和许多。
“想去哪吃？”
江知意发动车子，方向盘在她手里转了个平稳的弧度。
苏识南愣了愣：“我都可以，你定吧。”
“那就去上次那家面包店附近？”
江知意目视前方，“旁边有家砂锅粥，晚上喝着舒服。”
苏识南想起那根带着余温的法棍，轻轻“嗯”
了一声。
车里没放音乐，只有轮胎碾过路面的轻响。
苏识南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忽然觉得这样的沉默很安心。
她有很多话想问，比如那些证据是怎么找到的，比如她是不是早就料到林薇会有动作，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有些事，江知意做了，就够了。
砂锅粥店人不多，老板娘认得江知意，笑着打招呼：“江律师今天来得晚啊，还是老样子？”
“嗯，两碗艇仔粥，加一份油条。”
江知意报完菜，转头问苏识南，“吃得惯吗？”
“挺喜欢的。”
苏识南点头，她其实很少吃夜宵，总怕发胖，但此刻看着冒着热气的砂锅，忽然觉得饿了。
粥上来时，江知意把油条撕成小段，放进苏识南碗里：“泡软点好吃。”
苏识南看着碗里的油条，想起上次在超市，她也是这样自然地分享食物。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今天在论坛上，”
苏识南舀了勺粥，小声说，“你讲的那个案例，我后来查了资料，确实很有启发。”
“能帮到你就好。”
江知意喝着粥，语气平淡，“你分享的内容也不错，比我想象中更有想法。”
“还是你之前给我讲的那些细节有用。”
苏识南笑了笑，“不然我肯定说不出那么多干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论坛聊到新剧本，又说到哪家的咖啡豆新鲜，绝口不提林薇，也没提网上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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