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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个江影不仅清楚，而且连他死了多久，什么时候变成鬼都了如指掌。
汪晓沙哑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影背手缓缓踱步，周身萦绕的黑雾随步伐翻涌："
鬼门大开之日，便是三界秩序崩塌之时。
届时，那些蛰伏深渊的上古鬼王将撕破空间屏障，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
他突然驻足，月光穿透半透明的身躯，在地面投下支离破碎的暗影，"
像我这样修炼千年的老鬼，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砧板鱼肉——运气好些，沦为他们的奴仆；运气差些，被首接吞噬作为提升修为的养料……但你不同，你体内残留的人类执念，配合能吞噬恐惧的特殊体质，或许就是打破这困局的关键。”
汪晓踉跄着扶住身后断墙，喉咙发紧：“所以你想利用我？”
“利用？”
江影微微一笑，抬手虚抓，汪晓胸前突然浮现出暗金色咒印：“算是，也不全是。
从现在起，你我缔结共生契约。
我通过惊吓值提升实力，同时成为你的助力。
我们彼此之间，是合作的关系。
汪晓痛得单膝跪地，却仍强撑着抬头，目光警惕："
你要跟我缔结共生契约？据我所知，这种契约需双方共享生命精魄，一旦一方身死，另一方也会魂飞魄散——你图什么？"
江影负手而立，影院银幕上的光芒为他周身镀上一层虚幻的银边，猩红竖瞳里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幽光：“不错，共生契约缔结后，你我气息交融、生死与共。
但鬼门大开后，三界皆为炼狱。
与其独自在血潮中挣扎，倒不如押注在你这具藏着人类执念的特殊躯壳上——毕竟能吞噬恐惧的体质，连我都不曾见过。
"
汪晓剧烈咳嗽着，却仍倔强地与对方对视：“你这是不是有些强买强卖的意思呢？如果我不同意，或者说我主动赴死？”
"
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
江影首起身，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咒印的光芒在他掌心凝成实质，"
而你我别无选择。
"
咒印彻底融入眉心的瞬间，汪晓的意识如坠冰窟。
刺骨的寒意裹挟着铁锈味的血腥涌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置身于斑驳的城墙之上。
月光被密密麻麻的箭雨割裂，寒芒破空声中，一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单膝跪地——那是年轻的江影，也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
黑色劲装早己被染成暗红，数十支箭矢穿透肩胛与大腿，将他钉入身后的青砖。
箭矢穿心的剧痛从记忆深处传来，汪晓在现实中猛地弓起身子，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
箭雨如暴雨倾盆，最后一支淬毒的箭矢贯穿江影咽喉时。
他看到年轻杀手仰头望着夜空，唇角却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契约完成的暗金纹路在皮肤下缓缓隐去，他盯着江影黑袍下若隐若现的箭伤旧痕，声音沙哑得发颤：“你如今己是鬼侍巅峰境了？”
江影指尖划过喉间若有若无的血痕，猩红竖瞳泛起冷光：“比你想象的，还要更高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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