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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秦霜力保韩汉升,便会被扣上“包庇下属、徇私枉法”
的帽子;若弃车保帅,则寒了麾下将士的心,动摇地字号(营)根基。
秦霜洞悉其奸,立刻采取行动。
他一面让韩汉升主动配合调查,澄清事实;一面动用宙字号(营)白小楼的力量,暗中彻查诬告源头和证据伪造者。
同时,请动与韩家有些交情、且相对中立的户部官员,核查绸缎庄的正常贸易文书,证明其清白。
然而,严嵩一系动作更快,他们控制舆论,将“韩汉升涉案”
的消息大肆宣扬,试图造成既定事实,逼迫秦霜做出选择。
就在韩汉升事件焦灼之际,真正的杀招来临!
一名原万马堂投降、后被编入地字号(营)震部担任队率的中层军官张彪,突然向刑部“投案自首”
,供称秦霜在执掌地字号(营)后,曾密令他们这些“降将”
暗中监视朝中大臣,尤其是太师府和几位亲王的动向,并罗列了一份似是而非的“监视记录”
!
这份供词首指秦霜“阴蓄异志”
、“窥探大臣”
,这是任何帝王都绝不能容忍的大忌!
几乎同时,宫中传出流言,说有人看见秦霜母亲秦红棉近日频繁出入雍王府,暗示秦霜与雍王李豫交往过密,有“结托藩王”
之嫌!
两件事结合,瞬间将秦霜推到了风口浪尖!
监视大臣、结交亲王,任何一条坐实,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严嵩一系显然是要借此机会,将秦霜彻底扳倒!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严嵩虽未亲自出面,但其党羽纷纷跳出来,要求皇帝彻查,言辞激烈,甚至有人暗示应暂时解除秦霜的幽夜城副城主之职,接受审查。
雍王李豫脸色铁青,却不好首接为秦霜辩护,以免坐实“结交”
的谣言。
郭子仪等武将虽想开口,却被文官集团以“军政分开”
为由堵了回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御座之上的皇帝,和站在丹陛之下,面色依旧平静的秦霜身上。
面对这足以致命的构陷,秦霜心知己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出列,并未惊慌失措地自辩,而是面向皇帝,沉声道:“陛下,臣之忠心,天日可表。
所谓监视大臣、结交亲王,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构陷!”
“臣恳请陛下,将此诬告之人及其幕后主使,交由臣之幽夜城宇字号(营)彻查!”
“臣愿在此立下军令状,十日之内,必查明真相,水落石出!”
“若臣有半句虚言,或逾期未能查明,甘愿受任何处置!”
这一手以退为进,极其高明。
秦霜利用从龙卫的特殊权限,首接要求将调查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并立下军令状,既表达了绝对的自信,也将了对手一军——若对方不敢答应,便是心虚;若答应了,以从龙卫的手段,很可能反查出真相。
皇帝深邃的目光在秦霜和严嵩党羽脸上扫过,良久,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秦卿既有此信心,朕便准奏。”
“此事,交由幽夜城从龙卫宇字号(营)查办,十日为限。”
“在此期间,秦霜仍掌幽夜城事,然需避嫌,韩汉升暂留府中,配合调查,不得参与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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