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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三人迅速退回营地。
“看来，我们己经摸到狐狸尾巴了。”
秦霜看着远处骚动的村落，目光冰冷，“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加速赶往凉州城河西节度使驻地。
我们需要更多官面上的信息和支援。”
“这‘光明圣教’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西行之路，危机西伏，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凉州城，河西节度使府邸，夜宴。
烛火通明，觥筹交错，但宴席间的气氛却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热烈融洽。
河西节度使张义潮，一位年约五旬、面容粗犷却眼神精明的老将，正举杯向主宾位的秦霜敬酒。
“侯爷年少有为，封狼居胥，扫荡北元，威震天下！
今日驾临我这苦寒边地，真是蓬荜生辉！
来，老夫敬侯爷一杯！”
张义潮声若洪钟，笑容豪爽，言语间极尽客气。
秦霜举杯回敬，神色平静：“张帅镇守河西多年，保境安民，功在社稷，秦某久仰。”
“此番奉旨巡边，还需张帅多多指点。”
他目光扫过席间作陪的凉州文武官员，只见众人虽面带笑容，眼神却各异，有好奇，有敬畏，有谄媚，亦有几分难以察觉的疏离与审视。
“好说好说！”
张义潮大手一挥，“侯爷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在这河西地界，老夫的话还算管用！”
他话锋一转，似不经意地问道：“听闻侯爷此行，除了巡边，似乎还对近来民间那个......‘光明圣教’颇有兴趣？”
秦霜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张帅也知此教？”
“秦某沿途确有所闻，据说教众颇广，乐善好施，倒是颇得民心。”
他故意轻描淡写，试探对方反应。
张义潮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是啊，起初也就是些穷苦百姓聚在一起，互帮互助，念些劝人向善的经文。”
“老夫也觉得无伤大雅，只要不滋扰地方，便由他去了，毕竟边地苦寒，百姓有个精神寄托也是好事。”
“怎么，侯爷觉得此教有何不妥？”
他眼神看似随意，却紧紧盯着秦霜。
秦霜微微一笑，避重就轻：“秦某只是例行巡查，既闻其名，便随口一问。
只要不违律法，不涉邪祟，自然是好的。”
他心中却己了然，这张义潮对光明圣教的态度，至少表面上是包容，甚至可能有所关联。
凉州是他的地盘，若此教真与魔师宫有染，张义潮是真不知情，还是有意纵容，甚至......？
宴席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继续进行，但暗地里的机锋却丝毫未减。
秦霜能感觉到，至少有数道隐晦的目光，来自席间某些官员或张义潮的亲信，始终在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和他的随从。
宴罢，张义潮亲自将秦霜送至节度使府专门准备的豪华客院。
“侯爷早些安歇，明日老夫再设宴为侯爷接风洗尘！”
张义潮热情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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