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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炫之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回答道：“不许。
我想活。
我不管你了，我要是真要死了，就叫你回来跟我一起死。
要是我还没要死，你就回来干扰我，咳咳咳……”
说着，对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祁凌云握紧手机。
祁炫之咳了一会，才说道：“那我就真死了。”
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他既无法保护祁凌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如果这时候祁凌云回来，他确实会死。
而且，如果他不能保护祁凌云，让他遭受和自己一样的折磨，那他还不如死了。
他几乎要放弃了，就在祁凌云说他们一起死的时候，他突然想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想将他们生命的选择权交给祁凌云，随便他怎么做。
或许自己现在也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但是最有可能的是，他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对面传来祁凌云的哭腔：“哥，你别死。”
祁炫之再听到他这句话，忽然觉得安心了，忽然觉得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思绪格外清晰：“给我十天。
如果十天后我没再联系你，你就回来。”
祁凌云现在就想回去。
但祁炫之给了个期限，祁凌云并不希望违背祁炫之的本意。
他哥说的就是他的本意。
祁凌云应了：“好。”
对面电话唰地挂断。
司机把他送到机场，祁凌云坐在那里，等着自己错过了那次航班。
然后他冷静下来想，如果他哥给了个十天的期限，意味着他哥至少现在还没有到垂死的地步。
但他肯定遭受了最严重的攻击，十天，是他给自己反击的最后期限。
如果失败，他哥就会放手。
这确实是他哥想要的，他怎么忍心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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