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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跑去开门,却只开了一条缝把手机递出去,“最近别来烦我!”
手机离开他的手,他正想马上关门,门外的沈舟突然用力顶开了门钻了进来,“我看你到底有什么事瞒……”
话还没说完,沈舟的视线便对上了正系着围裙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的陆安羽,两人都像是石化了般僵在原地,空气瞬间凝固。
而纪扬此时头都大了,他在心里在一遍遍地思考他要说些什么,才能把这一切都是变得合理。
陆安羽回过神来,脑子里迅速将此人搜索了出来,高中那会儿经常和纪扬出双入对的沈舟,纪扬那本相册里,那唯一的一张高中照片里面,也有他。
他将菜放下,扯出一抹假笑,表面看起来礼貌,实则充满了攻击性。
沈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什么叫做笑里藏刀,他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
虽说高中那会儿他和纪扬没少去找陆安羽麻烦,但几乎都是无功而返。
若是要让他和陆安羽单独面对面,他心里可是没底的。
他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到纪扬身旁,而后小声道,“你在搞什么啊,这也太吓人了。”
纪扬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感觉到陆安羽要开口的时候,他立即道,“他和我打赌输了,要给我做一周的佣人。”
话说完,纪扬突然还有些佩服自己的机智,而后还在心理默念就是这样,完全没注意陆安羽此时此刻黑着的脸。
纪扬连忙找补,“我们之间有君子协定,这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懂吧。”
沈舟将信将疑,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确实也在理,他总不能怀疑他俩有一腿吧,这也太离谱了。
沈舟回头看着陆安羽,而此时他身后的纪扬正示意陆安羽顺着他的话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陆安羽回头便立即变了脸色,进厨房把剩下的菜都端了出来,最后却只拿出了两副碗筷。
沈舟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他倒是好奇,但如今这诡谲的氛围他可不敢在这待太久,尤其是那陆安羽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虽说表现得不明显,但他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好奇害死猫,他还是先走为妙。
送走沈舟这好事鬼,纪扬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没察觉到陆安羽的不高兴,而是自然而来地坐下来吃饭。
但是,餐桌上的空气异常安静,纪扬还是发觉了这种奇怪的气氛,陆安羽竟一直没抬头,而且也没看他一眼,连话都不说一句。
纪扬夹菜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了,这一桌子的菜他竟感觉吃起来有些噎人,他假装不经意地偷偷瞥了眼陆安羽,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安羽面无表情,垂着眼皮,内心不由得衍生出些许落寞,他放下筷子,缓缓开口道,“你这么不喜欢我吗?”
纪扬的动作停了下来,没反应过来,空气在这再次安静的时间里凝结了起来,他想将局面打开,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内心总有个反对的声音在抵抗着他一开始的想法,他没法开解。
“所以就连我在追求你这件事,你都这么害怕被别人知道。”
陆安羽的脸上闪现出了丝丝难过,看得纪扬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他该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应当是没什么不对的,这就是他一开始的打算,耗到陆安羽主动放弃,可是现在,他竟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在内心斟酌了良久,他也没得出个答案,索性就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就算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不会……喜欢你的。”
“但我们已经……”
陆安羽突然抬起头来,那天晚上,并不是他单方面的主动,他认为药效并不能达到这种程度,纪扬是因为这个人是他,才会对他及其配合……
一提到这个,纪扬似乎有些应激性,情绪一下子上来了,打断了陆安羽要继续说的话,“所以那又怎样,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也要揪着不放吗?”
话虽出口,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内心并没有这么干脆,甚至还很在意,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不会放下身段去表达自己的那种在意,也很难去打破自己的人设。
陆安羽桌底下的双手无处安放,眼底尽是失落,这话进入他的耳朵里,他怎会不难过,只是和之前不同,这次纪扬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尖刀戳进了他的心窝,让他久久都不能缓过来,他冷下了脸,强忍那份难过没表现出来,没有回应,起身便回了房。
一顿原本充满着浓情蜜意的晚餐就这么不欢而散,一桌子的菜基本什么也没动。
陆安羽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也出乎了纪扬的预料,他无措地扣着手指,看着陆安羽忙碌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的晚餐,回想着刚刚说出口的话,这次,好像,他确实把话说绝了。
他转过头看向陆安羽的房间,发现房门紧闭着,此时各种声音在他脑海里浮现—这次他应该会放弃了吧?会放弃吗?真的要放弃了吗?声音拉扯着他的思绪,让他一点也平静不下来,甚至还让他有些莫名的慌张。
不稀罕
纪扬坐在原位没动,他佯作镇定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而后还是把碗里的东西全吃光了,他吃得特别慢,竖起耳朵似乎想听到些别的什么声音。
可是,直到他吃撑,陆安羽都没有出来,他自顾地把东西收进冰箱,说不定陆安羽饿了还会出来。
收拾完毕,他也没回房间,而是在沙发上坐着,放了一部自己已经看过的电影,直到影片结束他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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