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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针还扎在心底深处，明明心脏刺得生疼，青宸的语气却依然平静。
这几年，她一遍遍如此说服自己。
说多了就会成真，心情似乎就会好受许多。
到了现在，这番说辞已说得滚瓜烂熟，既然浔娥问起，青宸便脱口而出。
浔娥低眉一叹：“仙君觉得没有遗憾便好。”
她正待离开，又听青宸迟疑说道：“其实……”
“嗯？”
青宸犹豫着，终于说道：“两百多年前，我曾中过犼魔设下的骗局。
他们能骗到我，最关键一环，便是一个与真实无异的蜃景。
那蜃景大如海岛，应是一名修为深厚的蜃妖所为。”
浔娥的心忽然突突乱跳：“我娘亲是族里大祭司！
她一向是最厉害的！”
她来回转起圈，再也坐不住：“她与犼族为伍，会不会去了北溟魔荒？！
如果真是我娘，为何她这么多年没回过曦水，没找过我和阿公阿婆？对了！
她一定有苦衷！”
青宸就知道浔娥会这般反应。
她叹息道：“但我当年没看到，编织蜃景的蜃妖在哪。
我最近也思量许久，想着要不要告诉你，怕给你希望，最后让你失望。
又怕你听到之后，冲动地寻去北溟魔荒……但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该瞒你。
万一这是最后的线索，我却隐瞒下来，就会害你错过与母亲重聚。”
她眼里浮起温柔：“我也不希望你有遗憾。”
浔娥怔住：“仙君……”
她回过神，连忙抹了一把眼角，认真说道：“仙君，这次我保证，绝不会再冲动！
绝不到处乱跑！
我现在回房，好好思量一番该怎么做，想好了再来找您商量。”
“好。”
青宸点头。
浔娥深吸一口气，平静着心绪离开房间。
两人都不知道，在客栈房顶，云渊坐在夜色里，将她们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面容平静，双手却在紧紧攥拳。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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