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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平野的少年瞪大眼睛，愣愣地点头，灰色的瞳孔倒映着不远处与俊美的白发青年缠斗的两只长相奇怪的怪物的影子。
“那是”
成熟男人的嗓音接过他的话头：“是咒灵。”
威尔第从人群中走出来，大概是他明显知道那个怪物是怎么回事，战战发抖的普通人下意识为他让开一条足够他通过的路。
穿着脏兮兮白大褂，衣领上甚至还沾了油污，不修边幅的男人视线为不可见在他们插在口袋里的钢笔上一扫而过，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
“那是从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怪物，这些怪物一旦强大起来，造成的伤亡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喏，前面那两只，如果没有人收拾，他们大概能在一天之内毁掉三分之一个东京吧。”
小野猫抓住重点，他声音干涩：“那、那是从我们的负面情绪中诞生的？”
具有成长性、可怕到可以毁灭三分之一个东京，仅仅只需要一天。
少年听到自己牙齿相互碰撞的咯咯咯声。
这时，威尔第又道：“安心，你们不是还有那些无名英雄么？”
他和斯帕纳，入江正一一同研发出来的量产咒具的次生品，由禅院家和五条家在外界的产业对接，变成了日用商品上的各种装饰小物件，耳饰、戒指、钥匙扣，加上政府暗中推波助澜，这些东西扩散得都很快。
具有简易保护作用的帐，和驱赶低等级咒灵的咒力波动，除此之外，牧野千禾还暗中授意，让他加入捕捉到足够负面情绪就会模拟出咒灵，让人借助咒具看到咒灵的小装置。
为的不过是现在这一幕。
“可怜啊可怜，在那些普通人眼中，五条悟只是一个发病的疯子吧。”
羂索撑着下巴，坐在空的台子上，观察车站内的变化，眉梢微挑，挂着说不出的讥诮。
他偏过视线，目光落在牧野千禾发边的百合花挂穗上，突然话题拐到另一个地方：“不会觉得难过么？”
牧野千禾神色平静：“你指谁？五条悟？”
羂索：“千年前那个五条家的神子”
“他们不是一个人。”
牧野千禾不悦地打断，“人死如灯灭，这个世界没有灵魂，死去就是彻底死去了，不会有所谓转世的存在。”
况且她和那个六眼只是单纯的友人，也不知道羂索的脑子是哪里出了问题，会认为他们俩是一对。
难不成是禅院羽在其中搞怪？
牧野千禾决定等涩谷事变过后，去禅院家揍禅院羽一顿。
羂索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嚯~”
然后面带微笑转过头，他直视五条悟的身影，在青年成功被逼出一瞬间的领域展开后，他站起身，将面部表情调整到合适的弧度。
“一路顺风哦。”
背后传来牧野千禾语调平淡的祝福。
羂索直觉有些不对劲，但近在咫尺的成功让他没有多想，只是暂且停顿片刻后向后招招手，然后缓步向前走去。
靛青色雾气出现在牧野千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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