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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他脸都黑了，冷着一张脸去了卫生间洗内裤。
陆添思愤愤地想，这都踏马的什么跟什么呀？
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为这件事情苦恼，晚上梦到也很正常。
陆添思努力提起嘴角，告诉自己，这很正常，这很正常，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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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焕没从陆添思的脸上看出什么，他从包里拿出练习册。
却没想到，陆添思居然率先跟他搭话，凌焕动作一顿。
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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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个事。”
陆添思清清嗓子，他有些不自在。
“什么事？”
凌焕把书摆好在桌子上，看向陆添思。
陆添思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是gay吗？”
凌焕眼睛里快速划过一丝诧异，他没料到陆添思居然会这么直接。
“怎么这么问？”
此时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陆添思有些着急，“别问这么多，你直接回答我。”
他紧盯着陆添思的双眼，过了一会，才开口说，“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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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焕的回答，陆添思的背立刻放松了。
他就说嘛，凌焕怎么可能是gay。
他立刻露出放松的微笑，并迅速合理化一切。
“挺好挺好。”
陆添思头一次那么友善的对待凌焕，他跟个长辈一样拍了拍凌焕的肩膀。
“都是兄弟。”
早说是直男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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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焕微微低下头，嘴角配合着扬起，他也露出假笑。
“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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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添思：直男？
凌焕：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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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添思：直男？
凌焕：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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