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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夕的折扇微微挡住嘴角，眼中闪过阴厉与杀意，转瞬即逝，隻剩下浓到化不开的嘲讽。
“啊——六年前华镇峰外山，你曾说过要让我的小师弟做你的脔宠，莫非是以这个身份来还？”
“那我今日还真难以放下心来，好好让我的小师弟跟你回去。”
褚夕的嘴一直很快，林秋让听得焦心，他认识褚夕六年，还从未有人能从褚夕嘴下讨到好。
他一个旁观者反而比当事人更为紧张，生怕左涯一个超雄综合征发作就给人抹脖子瞭……
这可不行，褚夕后面还有戏份！
还要帮他找祁遇！
眼见左涯便要伸出手，林秋让梗著脑袋，硬著头皮，两眼一闭就是往人身上跳。
左涯手中彙聚起的团团黑雾在顷刻间消散。
“……？”
林秋让闭著眼睛打哈哈，“那个啥……啥来著……”
“我以为你伸手是要抱我呢……”
（双人修罗场）方小师弟闻不到麽？
褚夕还是没能留下林秋让。
不过他看左涯的目光倒是别有深意，临别前用传讯符告知林秋让小心为上，信谁都可以，但不能信这个‘左护法’。
好在林秋让将这件事答应瞭下来。
那日与林秋让告别后，褚夕在原地站瞭许久。
一直到小十三晃他的手臂，小声问：“小哥哥，你留在凡间陪十三，可是因为这个‘好朋友’？”
褚夕回神，轻笑，“是。”
“那十三……下次会和‘让让’打招呼的。”
小十三捏紧褚夕的手，“……小哥哥是不是又要走瞭？”
褚夕点头，“该离开一会，不过此次真的是一会，很快就会下山，不会让你等太久。”
“小哥哥下山也是为瞭‘让让’……”
小十三微微垂下头，“……上山，也是为瞭‘让让’？”
褚夕弯腰蹲下，抬手捋瞭捋小十三的鬓发。
“是为瞭他，隻有他能改变你我未来的路。”
小十三不明白：“可是小哥哥以往不是说……自己的路自己走，隻要想做努力去做、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就都会做到的吗？又为什麽需要改变？”
褚夕弯著眼，眼中却霎时毫无笑意，严肃中带著混乱的茫然，又如冰雪覆盖原野，白茫茫一片毫无生机，连狡黠也消尽瞭。
良久，他终于在那一片白茫茫中重新见到瞭那个难以改变的答案。
“因为小哥哥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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