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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端来热水时，见杨沛云散着头发坐在床头又在扒石榴吃。
两个人刚刚梳洗干净，她翘着一双腿，露出纤瘦白腻的小腿来，在空中悠悠荡着。
一边荡一边啃，两手满是黏腻的汁水，也不嫌脏。
陆怀泉叹了口气，将她手里的石榴解救出来，去拿了一大碗云欢刚刚才剥好的石榴粒，先是给她用帕子将两只手都擦洗干净了，才把碗给她。
杨沛云吃着，他便将热水灌进木桶里，又将药包丢进去。
热水很快变了颜色，他伸手试了下温度，半跪在床边，去拽杨沛云勾人的小腿。
先是试探地点了点水面，他抬头：“烫吗？”
杨沛云叼着勺子垂眸，陆怀泉半挽着袖子跪在她面前，掌心拖着自己脚面，生怕水温过高烫着她，看着自己问话。
她被这画面震到有些羞意，想收腿又挣不开陆怀泉的桎梏，含糊道：“我自己来……”
“别动了，”
他和声道，“再弯腰伤了肚子，吃你的吧，我来就行了。”
没见她说烫，陆怀泉才放心地，缓慢地将她两条小腿放进水中。
裤腿滑落，即将触及水面的时候，陆怀泉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手指擦着她的小腿将裤腿往上撩，停在泛着粉意的膝盖，杨沛云身子极为夸张地一抖。
陆怀泉立马紧张：“烫到了吗？”
杨沛云咬着勺子，木勺独特的涩意口感冲淡了石榴的酸甜，她别扭地移开视线：“没有。”
她不想承认是因为陆怀泉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整个人敏感到发抖。
杨沛云忽然想起之前在巷中稳婆悄声跟她说的，有些人在怀了孩子后会有异常饱满的需求，若是将来她家郎君找来，可不能跟着瞎胡闹，要注意护着孩子。
当时她还觉得有些好笑，听了也没往心中记，但眼下这情形……
陆怀泉正低头专心地服侍她泡脚，没用帕子，白玉手指没在水中，很快烫出均匀的一片红。
他本就生得白，沉在水中的这片红色在他手上显得尤为显眼，就像雪山山顶盛开的烂漫春花，往下蔓延。
抓惯了笔的手指此刻正不断鞠着热水，从高处往下淋，另只手还在捏着她小腿的肌肉。
温热舒坦，让杨沛云脑子有些轻飘飘的，她直勾勾地盯着陆怀泉的脸看，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浓密的眼睫落在脸上的阴影，和挺拔的鼻梁。
没来由的干渴，仓促咽下甜腻的石榴汁，感觉身子都有些软了。
直到水温降下来，担心着凉，陆怀泉才停了手中的动作，他刚起身，就被杨沛云拉住了衣襟。
陆怀泉垂眼，还没问话，衣襟处传来柔和的力道，他顺从上前，杨沛云仰着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啵唧。
发出极大一声响。
二人都怔住了。
陆怀泉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而杨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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