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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如何,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杨沛云再依赖她,陆怀泉真动了杀心,也绝不会留情。
云欢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故而更加恐惧:“……奴明白。”
她明白,不仅仅是陆怀泉真的会动手杀她这件事,还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个事实。
“我将你带来的目的,只是想让你看好她,也照顾好她,”
陆怀泉半蹲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其余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明白的吧?不需要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吧?”
云欢闭眼,恐惧之余,更多的是对杨沛云背叛的耻辱:“……是。”
“你也别这么一副绝望的表情,我将沛沛带来这里,只是想同她亲近亲近,韦家的小子配不上她。”
陆怀泉灿然一笑:“你知道的,只有我最爱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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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缩在地上,许久没有动静。
天快亮了,陆怀泉也该去上值,陆府,宫中,都察院,哪哪都是一堆的烂事。
他嘱咐道:“照顾好你主子,也看好她,别让她出房门。”
见他要走了,云欢才瑟瑟问出心中的问题:“姑娘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陆怀泉一顿,稍稍偏头看她。
云欢犹在发抖,但声音却没有在颤。
陆怀泉垂眸,心中蛮复杂的,一方面为着云欢忠心为主的态度而欣慰,一方面又不太喜欢有人因为沛云提防戒备着他。
他还是轻声回答:“找过大夫看过,过几日脑中淤血散了便没事了,这几日小心伺候着。”
得到这么句回答,云欢心头才猛然松懈,虽不知陆怀泉的话是真是假,如今又能信几分,但至少眼下看来,他终归还是念着杨沛云的。
果然陆怀泉就不是个正常人,她白着脸想,这么些年的伪装成了他日积月累的压抑,杨沛云成了这枚火药的引线,爱恨嗔痴都由她来掌控。
不过幸好……
幸好眼下,他还不会伤害姑娘。
陆怀泉从院中出来,一路快马往京城赶,为了隐蔽,他将杨沛云藏到了城外自己的一处私人别院中,是这几年他自己私办的产业,除了他无人再知晓。
隐蔽安静些,却离京城有些距离。
赶回陆府时,天色都没亮,但陆家最近在办白事,整夜都有人守门。
小厮见他回来,赶t忙开门:“公子要不要用些早膳。”
陆怀泉向来很忙,夜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不会有人起疑心。
陆怀泉淡声拒绝后,走了两步顿住。
他视线扫过门楣廊下,随处可见的白布绸带,神色难看道:“不是让把这些东西都扔了?晦气。”
小厮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抖,小心翼翼道:“老爷夫人都不许,说姑娘走了没多久,至少要挂满三个月。”
“走什么走?”
他转过身来,瞥了那人一眼,“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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