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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逆贼,妄图陷害你和王子政,其心可诛。
此事无需你开口,寡人也会彻查到底。
起初那碗水有问题,凡经手者,即刻关押,就从这些人开始查。
宫里宫外,一处都别想逃过。
退朝!”
众臣告退,几个教唆促成此事之人,皆是一身冷汗,逃得比兔子还快。
华阳太后神情灰暗,再无刚才的锐气,这次的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毫无收益,反倒让赵姬母子彻彻底底翻了身,早知如此,还不如就任由流言稀稀拉拉传着,总比现在流言彻底被证伪了强。
嬴子楚眼睛瞥向楚姬,目光寒凉,看得她心脏狂跳,瘫软在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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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楚屏退众人后,章台宫里只剩楚姬和成蟜。
成蟜倚抱着楚姬的腿,母子二人望着王座上的嬴子楚,瑟缩不安。
嬴子楚沉默好一会儿,叫了个宫女过来,让她将成蟜带下去。
大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想吓着孩子。
他看着楚姬眼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楚姬还在嘴硬,“妾身……不知大王为何这般提问。”
“哐当”
一声巨响,嬴子楚的手掌砸在桌子,吓得楚姬一哆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装傻充愣!
芈娇,方才在朝堂之上,我没当众处罚你,是顾念这我们多年夫妻情分,顾念你当初下嫁于我的情义,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是不肯说句实话?”
楚姬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到底指的什么事,如果是关于赵姬的谣言,那是她自己的事。
妾身就一句话,不知道。”
嬴子楚心里凉了一截,他希望楚姬能认错悔改,却不料她如此冥顽不灵。
他走下台阶,站在楚姬面前,“华阳和阳泉君谋划此事,你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芈娇,你当真要逼我追查下去,把那些兴风作浪的人全挖出来一一对质才肯认错?”
嬴子楚冷笑一声后,面色悲伤,“难怪成蟜嘴那么硬,推了政儿落水,死不承认,原来是你教得好。
一个七岁的孩子,品德被你教得这般败坏,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给了你能给的一切,你为何如此不知足?成蟜推政儿落水,你诬陷他和赵姬血统身世,桩桩件件都冲着要他们的命去。
芈娇,你也是当母亲的人,心却未免太狠。”
楚姬见嬴子楚扯出成蟜说事,积累的怨气顿时爆发,护犊子道:“大王你对我不悦,别拿成蟜说事。
他推了嬴政又如何,自从赵姬母子进来,你就对成蟜各种挑刺,对嬴政各种疼爱,成蟜恨嬴政,还不是都怪你偏心。
难道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吗?”
嬴子楚被楚姬的话惊得失语。
私心里说,嬴政虽然是他第一个儿子,可在归秦前他根本没见过面,更不提感情,最多,只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愧疚。
而成蟜,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他还记得成蟜出生时,他抱起来,小心翼翼,第一次体会到当父亲的喜悦和责任
他处处袒护成蟜,在楚姬口里,竟然成了偏袒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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