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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林慕周点了点头，说：“不一定，看排班。”
郑加贝“啊”
了声，顿时变得有些苦恼：“那万一你刚好就排在除夕夜怎么啊？不就没法跟我回家了么？”
林慕周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安抚道：“还早，不用着急。”
郑加贝叹了口气，问：“木木，那你以前有过除夕夜值班的情况吗？就是不能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那种。”
林慕周“嗯”
了声，淡声说：“很多。”
不止节假日，从八岁那年起，他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一大家人围在吃团圆饭是什么感受了，甚至连拥有父母是怎样的感受也都快忘了。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不被人爱，不被人期待。
如果没有沈秋水，林慕周想，他或许活不到现在。
郑加贝抿了口豆浆，好奇道：“木木，你不能在家吃饭的话，那你家人会不会给你送饭啊？比如送来科室这样的。
像我以前住校不能回家，食堂吃不惯，我爸妈就会天天来学校送饭。”
林慕周想了想，说：“嗯，我奶奶给我送过。”
他刚读博那会儿，老人家趁着腿脚还利索，经常往他那儿跑；而等他回到连城工作后，老人家已经上了年纪，又得兼顾那边的一大家子，就不太怎么顾得上他，除了节假日打电话问候几句，基本不会露面。
所以这几年林慕周都是一个人在连城这边生活，偶尔老人家说想他了，他才会抽空回去看看。
听到林慕周说出奶奶两个字，郑加贝咦了声，纳闷道：“你和你奶奶一起生活啊？那她——”
说到这里，郑加贝蓦地停住，她觉得自己有很大可能说错话了。
似乎是猜到郑加贝在顾忌什么，林慕周笑了笑，“她现在住在老家那边，很少过来连城。
等有时间带你回去见她。”
闻言，郑加贝才下意识松了口气。
心里默默祈祷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安静片刻，林慕周又平静道：“我八岁那年父母离婚了。”
“……”
郑加贝手上的动作一顿，讷讷地看向他。
虽然离婚是件很普通又常见的事情，但对于郑加贝这样从小就在爱的包围下成长的小公主来说，它多少还是有点震惊和陌生的。
因为郑南北和方晴这对模范夫妻，郑加贝甚至曾一直天真地以为，世界上的家庭都像她父母一样恩爱，每个孩子都是父母掌心里的宝贝。
郑加贝不知道林慕周父母为什么离婚，但听见林慕周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只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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