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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辈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程仲亭点着烟灰，语气一如既往轻薄寡淡：“您安排就行了，只是暂时得委屈各位叔伯。”
众长辈都支持程仲亭，哪怕木石之心也很难不感动。
只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
程仲亭离开雅熙园之前去看望了老太太。
老太太在二楼卧房听京剧，看他来了，小葵立马去把电视声音关小点。
小葵关门之前探头探脑，程仲亭看她有话要问，主动走过去，“问仲曦？”
小葵脸红，“没有啦，没有……”
程仲亭唇角一弯，抬手摸摸小葵脑袋，“等你本科毕业给你安排国外的学校，凡事要靠自己。”
“嗯。”
小葵乐呵呵的下楼去。
老太太朝程仲亭招手，程仲亭走过去坐下，耐心的陪老太太聊天。
老太太问：“仲曦这回回来，没见我们小葵呢？”
程仲亭摇头，“陈碧笙的事情在仲曦心里挺大阴影，小葵现在又是这种身份。
不合适。”
老太太深深点着头。
再遇到这种事，一定处理得更加谨慎。
小葵是个好孩子，家庭背景干净，哪怕身份地位低了一些都可以不用计较，只要仲曦喜欢，二人两情相悦，爷爷奶奶都不会反对。
最大的阻碍就是冯玉露。
当年池欢和程仲亭的婚姻冯玉露也是极力阻止，门不当户不对，矛盾根源来自家族背景，冯玉露的担忧和阻止不无道理，但是这世上的事儿谁说的清呢，仲曦在国外当导演多少年了，什么时候也没忘记往家里给小葵寄那些女孩儿的东西。
老早老太太就没拿她当小保姆了，当家里孙女在养着。
小葵年纪小，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你爷爷跟你们背地里开会，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太太叹气，“你们合起伙来对付你爸是不是？”
程仲亭淡淡笑着，手握着老太太的手，“没那么严重。”
老太太还是叹气，“你也别想着哄我了，我都知道了，半夜你爷爷还打电话约那几个老东西今天来喝茶。
你爷爷多久没过问集团的事了？”
程仲亭不吭声，只安抚着老太太。
接近中午，他有个应酬，没陪老太太吃饭。
车子进城的时候，程仲亭给池欢发消息，问她吃饭了没有。
池欢回他：【吃着呢】
这个家伙现在撒谎是越来越面不改色了，她哪里在吃饭，分明就是在应付沈言吾。
——沈言吾在银行等她一个多小时。
他是十一点多来的，不是来办业务，只是来等池欢下班和她一起吃饭。
池欢也没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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