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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一甲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宫市长把夹克脱下来，往沙发一扔，他可没面子了。
“是他了。”
宫树仁说，“你把剩下的衣服都给我收起来吧。”
申一甲把几件衣服重新挂在衣架，拎着衣架往侧门走。
他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宫树仁说：“领导今天晚真不用我了？”
“不用了，你也休息休息吧。
每天跟着我，也没有什么个人时间。”
宫树仁说，“赶紧去给女朋友打个电话，晚请人家吃个饭，散散步什么的，感情这东西你得接触，不接触哪来的感情啊，人怕见面，见了面许多事情好说了。”
“谢谢领导关怀。”
申一甲推开侧门，兴奋地回到了自己的秘书室。
傍晚五点钟，申一甲给司机李新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大楼门口等着宫市长。
五点十分，他拎着包把宫树仁送到楼下的车，然后返回了楼。
离姜玉慧接他的时间还有近将一个小时呢，申一甲准备回秘书室给姜玉慧打个电话，现在宫市长已经走了，姜玉慧可以下了班来接他，这样去她家还能更早一些。
他估计姜玉慧早把消息告诉了父母，今天晚说一定还要和姜震东来两杯呢。
为了显示自己并没有闲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姜玉慧发一条短信。
在经过常务秘书室门口的时候，正好门开了，吉明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小头梳得整整齐齐的。
“嘿，申秘，我早走一会儿，晚有个饭局。”
吉明说。
“好，快到点了，一会儿我也该走了。”
申一甲知道吉明这是要早退，反正也没什么事，他要走走吧。
当秘书是这点好，只要领导不在，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了。
既然吉明走了，申一甲觉得没必要到宫市长的隔壁去发短信了，在常务秘书室可以了。
他进了屋，关门，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给姜玉慧发了一条短信：市长已经走了，你提前二十分钟吧。
“五点四十在政府大楼后门等你。”
姜玉慧很快回了短信。
申一甲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这套赭色的西服真的很板正，整个人看去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他得意地扭了扭身子，又到手盆前洗了手和脸，刮了胡子，梳了梳头发，擦了擦皮鞋，下班时间到了。
五点半这个时间，是政府大楼的人流最高峰，绝大多数人都在这个时间离开办公室，经过走廊和楼梯，走在通往一楼大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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