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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珩一言不发看着姜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让开。”
路过迟珩的时候，姜妍脸色也冷得可怕，他千不该万不该伤害小鸢。
之前他怎么对待自己，她都没说过一句，甚至心里面都没恨过他，但是今天这件事，她对他无疑是有怨恨的。
小鸢还那么小，就算是对一个陌生的小孩，他都不该这么狠心。
“去哪？”
迟珩压着心中的火气，伸手拽住姜妍的胳膊，他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好像今天只要让她出了这个办公室的门就会后悔，但后悔什么，他却又想不通。
“跟你有关系吗？”
姜妍冷冷瞪着他，迟珩被这样一噎，心里瞬间有些烦躁，手上也微微用力。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你跟虞子轩的事情还没给我个交代，你凭什么理直气壮？”
姜妍皱皱眉，感觉自己的胳膊像是被钳子夹住一样，顿了一下才开口：
“那你想怎么样？”
姜妍现在连解释的心都没有了，她甚至不想跟迟珩再多说一个废话，小鸢的眼睛急需检查，她根本耽误不起。
迟珩被姜妍堵得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就是不想让姜妍走罢了，他不过就是想让她在乎自己一点，哪怕一点点都好，这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六年前的一厢情愿而已。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见迟珩一直不说话，姜妍弯腰把小鸢放在地上，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狠狠甩开迟珩。
“我没什么好跟你再说的，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想怎么想随便你，我要带小鸢去看医生，别拦着我，否则别怪我跟你拼命。”
姜妍死死盯着迟珩的眼睛，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说完才弯腰把小鸢重新抱起来，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去。
迟珩沉默着看着姜妍的背影，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线，他想说点什么，但对姜妍那决绝的样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似乎有些相信她说的话了。
办公室门被“砰”
得一声摔上，迟珩这才回过神来，突然自顾自摇了摇头。
姜妍从来就会撒谎，他怎么能相信她？如果她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六年前怎么会一声不吭偷偷删了视频然后直接劝他认罪？又怎么会自己入狱五年连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甚至连一封信都没写过。
说姜妍一心为了他，他真的不相信。
……
姜妍抱着小鸢从寰宇大楼出来，伸手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她没有去医院，反而是报了宋宇墨家的地址。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虽然中间出了插曲，但一时半会迟珩应该不会反应过来，她还有时间离开。
今天迟珩的举动算是彻底把她心里最后那一点希望都斩断了，她已经无力再待在他身边了，小鸢耽误不起，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下一次还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
出租车很快停在小区大门口，姜妍下了车，四下看了一眼后发现没有人跟着，这才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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