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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的三叶刃箭矢，指尖轻轻摩挲箭锋，＂景祐帝虽手段狠绝，但若真要杀我，大可光明正大下旨问罪，何必暗中派人刺杀？＂
＂可陛下不是一直想削藩...＂
＂正因如此，他才更不会这么做。
＂秦凡冷笑，＂我现在就是个无兵无权的空头世子，杀我除了落人口实，没有任何好处。
景祐帝再狠，也要顾及天下人的看法。
＂
绮罗若有所思：＂那会是谁？＂
＂背景复杂啊...＂秦凡将箭矢放回木盒，＂慢慢查吧，总会露出马脚。
＂
夜幕降临时，李旦匆匆赶回王府复命。
他脸色凝重，一进门就低声道：＂世子，记录被清得一干二净！
＂
秦凡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下官暗中查了武库司的领用记录，第七十八支三叶刃的登记页被人撕掉了。
＂李旦擦了擦额头的汗，＂更蹊跷的是，库房里现在根本没有第七十八支箭，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
秦凡手指轻叩桌面：＂领用这种特殊武器，需要什么级别的审批？＂
＂至少需兵部侍郎签章。
＂李旦答道，＂正常是兵部左侍郎负责。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前任左侍郎何元在兵部时间不到一年，只是来镀金的，实际话语权还不如右侍郎宋云。
＂
＂经手人呢？＂秦凡追问。
李旦神色更加凝重：＂武库原本有两个负责事中，一个叫沈达。
前些日子他与一名差吏起了争执，动手时被打死了。
＂
＂打死了？＂绮罗惊呼。
＂之后武库只剩一个事中，我被贬过来补上。
＂李旦继续道，＂可更奇怪的是，另一个事中在我补上后突然告病，我派人打听，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
秦凡与李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一个斗殴致死，一个病死...＂秦凡冷笑，＂时间可真巧啊。
＂
李旦咽了口唾沫：＂还有更可怕的。
与沈达斗殴的那个差吏被抓进大狱，因斗殴杀人被判了死刑，前天...刚被行刑。
＂
屋内一片死寂。
绮罗脸色发白：＂因为一支箭，死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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