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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正坐在上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盯着秦凡，缓缓开口道：“六扇门是刑部下的督察衙门，在职权范围内可查任何案子，贪官污吏，重大杀人案件以及特殊案例等。
在这里，有你的用武之地。”
秦凡嘴角微微上扬，不卑不亢地回应：“见过章大人，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章正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按之前密谈，法家主掌的刑部想推动律法改革，阻力颇大，想借你查欺凌案把这潭水搅浑，把事儿捅出来。
这虽是利用，但对你而言，不也是个机会？你想借此对武家发难，不是吗？”
秦凡心里一紧，没想到章正这么直接，不过他也不隐瞒，坦然道：“章大人慧眼如炬，在下确实有此打算。
咱们这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章正满意地笑了笑：“机会给你了，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
这案子表面不复杂，但背后关系错综复杂，阻力极大。
我就想问，刑部靠得住吗？这次要查的武重，可是武仁贵的孙子。”
秦凡心里“咯噔”
一下，他自然知道武家的势力，但还是故作镇定道：“章大人，我明白其中利害。
不过，世间总有个天理公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我身为镇北王府世子，这身份多少能给我些庇护。
我寻思着，既然要查，就查个底朝天，把事儿闹大到不可收拾，说不定对咱们有利。”
章正眼睛一亮，赞许道：“果然没看错你，你小子有股狠劲，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秦凡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章正指了指身旁的莫瑶，介绍道：“这位是六扇门司首，也是你的上官。
最早发现兵部武库司接连死人不寻常的，就是她。”
莫瑶身着劲装，英姿飒爽，她目光犀利地看着秦凡，冷冷道：“来六扇门是你自愿的，有些事得说清楚。
在这没有秦世子，只有捕头秦凡。
你是三处捕头，手下有一众捕快，能不能让他们服你，就看你的本事。
一个纨绔世子的身份，在我这可不好使。”
秦凡心里暗自叫苦，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莫司首放心，我明白。”
莫瑶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在案子上我对你全力支持。”
秦凡心里一喜，感觉这莫司首应该是个可靠的人，连忙道：“好，多谢莫司首。”
章正这时又开口道：“还有个事儿，邺京城都在传你要卖掉王府大宅，是不是真的？”
秦凡心里一紧，没想到章正连这事儿都知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是。”
章正脸色一沉，严肃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秦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章大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法细说，但绝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是为了奢靡享受的败家行为。”
章正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道：“好吧，你要如何我绝不干涉，但你要记住，你是镇北王府的继承人。”
秦凡心里一阵感动，猜测章正可能和他父亲有旧交，不然谁会这么关心他。
接着，章正问道：“再说回案子，你准备怎么做？”
秦凡毫不犹豫道：“查看卷宗，然后把罪犯抓回来。”
章正显然没想到秦凡会如此直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有成果。”
说完，便起身离开。
莫瑶从身后架子上取出一摞卷宗放到桌子上，说道：“这就是卷宗，你就在这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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