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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方执敏锐地发现许奕手上有两份合同，一份留在会议桌上，一份带了出去。
他揉着太阳穴，但现在不是关注这些事的时候，他摘了墨镜看着林泽锐。
nbsp;nbsp;nbsp;nbsp;眼前的男人是他恋爱两年，结婚三年的爱人，可现在他好像不认识他了。
恍惚中他想起那个穿着廉价的地摊衣服，非要赖在他家给他做饭当作报恩的大男生。
nbsp;nbsp;nbsp;nbsp;那个鲜明的男生转瞬即逝，被眼前满身大牌满脸戾气的男人取代。
nbsp;nbsp;nbsp;nbsp;方执尝试着开口，他艰难地吞吐着从很久就想要问出的话，“为什么想要离婚？”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不明白，事情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方执为什么还在天真的问这句最不重要的话。
nbsp;nbsp;nbsp;nbsp;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似笑非笑道：“我以为你早就该预料到我们会离婚了，毕竟我们的感情早就出现了问题，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方执当然知道他们之间早就出现了问题，可他从未想着要离婚，他只想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轻易的放弃更让他痛苦，他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和迷茫，低吼：“我们之间到底为什么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呢？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你到底想要我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才行呢？”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的脸色微微一变，方执的话并没有唤醒他，而是让他想到情绪一向稳定的方执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nbsp;nbsp;nbsp;nbsp;他低下头，避开了方执的目光，语气冷淡：“没有为什么，我们都变了，就算是将碎掉的镜子再次粘合也有缝隙，更何况我们之间的感情何止一处裂痕。”
nbsp;nbsp;nbsp;nbsp;方执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林泽锐，你告诉我，到底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你早就厌倦了这段婚姻？”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上，问“你律师呢？直接让律师谈吧，我们俩也谈不出个什么。”
nbsp;nbsp;nbsp;nbsp;方执打断他，不容置疑地说：“和我谈就行，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但你要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方执很少如此强硬地和林泽锐说话，在以往的相处中，他总是被方执包容和迁就，这样的态度让他一时之间愣住了神。
nbsp;nbsp;nbsp;nbsp;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nbsp;nbsp;nbsp;nbsp;方执的目光死死盯着林泽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哪怕是一点点愧疚或动摇。
nbsp;nbsp;nbsp;nbsp;然而，林泽锐的脸上只有冷漠和疏离，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情感纠葛。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现在一心只想离婚，他决绝道：“方执，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nbsp;nbsp;nbsp;nbsp;方执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nbsp;nbsp;nbsp;nbsp;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你说，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淡淡地笑了一声，就像是在嘲讽方执问出的问题太过愚蠢。
nbsp;nbsp;nbsp;nbsp;他的目光从离婚协议上移开，直视着方执的眼睛：“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你帮我站稳脚跟，我给你一个名义上的伴侣。
而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了，就这么简单。”
nbsp;nbsp;nbsp;nbsp;“交易？”
nbsp;nbsp;nbsp;nbsp;方执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我们五年的感情，只是一场交易？”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不然呢？”
nbsp;nbsp;nbsp;nbsp;方执从未想过，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将他们的感情贬低为一场交易，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无情的讽刺。
nbsp;nbsp;nbsp;nbsp;“林泽锐......”
方执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哽咽，“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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