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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神色平静，上前一步，朗声道：“回禀李相，绝无此事。”
“此人所言，纯属诬陷！”
“哦？”
李显目光锐利，“你可有证据？”
方羽转向那名人证，目光如电：“你说我向你示意，敢问是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示意？”
那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在考诗题的时候，你……你用眼神……”
“眼神？”
方羽冷笑一声，“考场之上，人人埋头答卷，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怎知我的眼神是何意？”
“你说我塞给你纸条，敢问纸条何在？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那人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就……就是这个！
写着‘国破山河在’！”
崔文远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方羽却看也不看那纸条，继续追问：“你说这纸条是我塞给你的，敢问是何时塞的？如何塞的？当时可有旁人看见？”
那人额头开始冒汗，声音也发虚：“就……就是趁考官不注意的时候……很快……”
“很快？”
方羽步步紧逼，“考场规矩森严，巡场考官往来不绝，你我之间尚有一段距离，我是如何‘很快’地将纸条精准无误地塞到你手中，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我……”
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涔涔而下。
方羽不再理他，转身对李显拱手道：“李相明鉴！
此人言辞漏洞百出，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下官！”
他目光扫向崔文远等人，声音陡然提高：“下官恳请李相彻查此事！
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这些阴险龌龊的勾当，试图扰乱科场秩序，陷害忠良！”
崔文远等人脸色一变，没想到方羽如此镇定，三言两语就将局面扭转。
李显看着那名人证慌乱的神情，再看看崔文远等人不自然的脸色，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作伪证，诬告朝廷命官！
来人，给我拿下，严加审问！
务必查清幕后主使！”
那名人证顿时瘫软在地，连声求饶。
崔文远等人面色惨白，想要辩解，却在李显严厉的目光下不敢开口。
一场精心策划的诬陷，就这样被方羽轻描淡写地化解。
风波平息，复试成绩很快公布。
方羽，再次名列前茅。
虽然未能再夺魁首，但也稳稳进入了前十之列，获得了参加最终殿试的资格。
走出贡院，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方羽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
复试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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