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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启第二场考验前，本座先有一个问题问尔等，尔等知道九境是什么吗？”
布蒋无德沉声问道。
“我知道！
我知道！”
李熙珍就像小学生课堂抢答一样，第一个举手，“九境，指的是修仙者的九个修炼境界，分别是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
在自信满满地说了五个名后，她瞬间焉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多半是忘了。
孤独剑叹口气，旋即补充道：
“后四境是婴变、洞虚、大乘、渡劫，所谓修仙九境，是修士们踏入仙人之终路前必走的九个台阶。”
滴答间。
布蒋无德点头，他的目光微微掠过青石地面上洇开的水渍。
“不错，九境之说，乃窥天道的九重玄关。”
布蒋无德魂力化作的右手虚挥，数道灵气实变可见的丝线，在空中勾勒出九根仿若琴弦的金丝，借着那道剑气划开的地面裂缝，连接着石室的天花板。
“从首境练气开始，需引天地灵气入体，再仿效春蚕做茧，丹田为窍中，冲击人体三百六十处穴位，抵达人体肉身的极限，便会成功连接上天道的第一根丝线。”
不输于授课一般，布蒋无德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那第一根金丝，发出了清脆的音响。
“九境如同日月九转，每破一个境界，都会连接一丝天道。
但每走一步都是循序渐进，我等修仙之人，修仙问道，非是一日之功，也非囫囵吞枣之事。”
布蒋无德截断话语，双手虚按。
“但尔等可又知道，九境之上？”
此话一出。
独孤剑和李熙珍齐齐抬头，而耿良成也瞬间同步，生怕被这老鬼察觉出不对劲。
“世人皆传越渡劫，抗住九道天雷，便可飞升正道，直达成仙不老之极致。
实则不然，九境的圆满，恰恰是修仙跨出的第一步。”
“前辈的意思是，九境之上尚有新的境界？”
独孤剑霍然顿悟，看向布蒋无德的残魂。
布蒋无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指尖轻点，连接天花板的那九根灵气金丝顷刻崩断，化作流萤，漫美绽绽。
“小友所言正是，如果说九境是达成沟通天道的九根丝线联系，那么在那之上，便是道则、天则、法则以及神律四大真理的奥秘所在！”
孤独剑和李熙珍听了，差点稽首，额头已经略有垂下。
而耿良成假装摇头晃脑，装出一副听至云里雾里的样子。
“前辈，你的说法，我好似听我父亲以前说起过，但每次他都不细说！”
李熙珍想起了那魔宗宗主的父亲，曾经不止一次规避这九境之上的问题，从不正面回答。
“不与尔等说，这是因为多说无益。
绝大部分修士，修至九境圆满就已经行至末路，更遑论九境之上了，修仙界历经数万年沧桑，才不过寥寥无几的人能破九境。”
“敢问前辈，那九境之后又是何等的风景和境界？”
孤独剑联想到司空长风乃三百年前第一的剑修，传闻他年不过百时早已越过渡劫门槛，坐化飞升的天光仙柱照亮他过有一瞬。
那么也就说明了，司空长风前辈一定迈过了那九道基础门槛！
“诶，也罢，告诉尔等也无妨，九境之上，则是天人、奥玄、道墟、真神。”
话音刚落，漫长的寂静便到来了。
这布蒋无德突然说这么多作甚？难不成他笃定了夺舍的目标，要将另外两人收为弟子吗……很快，耿良成内心就拍散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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