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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种杀人屠门派、杀妖诛九族的血腥做法，即便被杀的是妖族最罪不容诛之辈也叫人不能认同。
修道之人即便诛妖邪为己任，心怀道确实最为重要的。
nbsp;nbsp;nbsp;nbsp;戚棠知自己道心不稳，却捉摸不透林琅在想什么。
他好似恨这世间万物，可他原本不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不只是扶春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想，连以命相抵，也无从抵消仇恨吗？
nbsp;nbsp;nbsp;nbsp;她看向悠远夜色的眼孔却平静，并未因林琅而产生波动。
nbsp;nbsp;nbsp;nbsp;虞洲静静听夜风里来自戚棠的心跳。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既然杭道春已然无用，戚棠就要告别他，她眼神单纯直白的写着“你没用了，走来吧”
，却在思考要如何委婉的劝人走。
nbsp;nbsp;nbsp;nbsp;思来想去，戚棠道：“既然溯洄镜已毁，那么你我就此分道扬镳吧。”
nbsp;nbsp;nbsp;nbsp;说出来的话也没差，思考前后听上去一个直白。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哟了声：“没用了就丢啦？”
他将戚棠说的好像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男人
nbsp;nbsp;nbsp;nbsp;戚棠道：“杭兄，是的，如何？”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竟不以为耻，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nbsp;nbsp;nbsp;nbsp;他即使不叫杭道春，戚棠仍只叫他杭兄。
大约是者春来或杭道春于她而言都不重要，虞洲站在她身侧。
nbsp;nbsp;nbsp;nbsp;戚棠微一瞥眼，就能看见余光里，她总是寂静冷清。
nbsp;nbsp;nbsp;nbsp;好吧，杭道春走。
nbsp;nbsp;nbsp;nbsp;世间聚散无常，他并不意外，要走也很高兴，除了一开始虚与委蛇几句，后来就拱手对戚棠道：“山水有相逢哈。”
nbsp;nbsp;nbsp;nbsp;压根不管脖颈上的咒印已然在消散。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信戚棠是个好人。
nbsp;nbsp;nbsp;nbsp;戚棠也远不如她自己以为的血腥罪恶。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穿的衣服琳琅，又有些破布似的条，戚棠看他摸出系在布条尾巴上的黄玉质地的哨子，心想有点眼熟——
nbsp;nbsp;nbsp;nbsp;尾哨。
nbsp;nbsp;nbsp;nbsp;只听尾哨的音色局促而像呜咽，不细听好似消散在风里，却在静默后忽然扬起一片尘土。
nbsp;nbsp;nbsp;nbsp;远处有大片白雾接近。
nbsp;nbsp;nbsp;nbsp;雾鸟。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那大白鸟落到杭道春身前，雾鸟不愿意驼小牛，口吐人言：“拜托，大家都是妖，他凭什么骑我！
你让他自己跑！”
nbsp;nbsp;nbsp;nbsp;斩钉截铁，不由拒绝，一副你要是逼我我就把你也丢下去的倔强模样。
nbsp;nbsp;nbsp;nbsp;那鸟脸表情还挺视死如归。
nbsp;nbsp;nbsp;nbsp;戚棠目光却落在尾哨上。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迎着她的目光主动解释：“这是妖族最最珍重之物，尾哨。”
nbsp;nbsp;nbsp;nbsp;虞洲却一下就认得了。
nbsp;nbsp;nbsp;nbsp;戚棠跟着轻声呢喃——最珍贵之物，她再抬眸看向杭道春道：“可否，借我看看？”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大手大脚的把尾哨丢给戚棠，雾鸟表情都扭曲，心道这人不珍惜呀不珍惜，戚棠一手接了个牢，垂下眼细细看触手生凉，小小的一个，质地相似，颜色不同，这个哨子上没有刻字。
nbsp;nbsp;nbsp;nbsp;戚棠问：“为什么没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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