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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唐书隐约记起，她意识弥留的时候，听见过胡行声嘶力竭过一句“错了”
。
nbsp;nbsp;nbsp;nbsp;就当他知错了。
nbsp;nbsp;nbsp;nbsp;唐书用指尖慢慢捋戚棠的黑发，慢慢说：“已经过去很久了。”
nbsp;nbsp;nbsp;nbsp;对于修士来说，十几年不过匆匆，可是那几年与唐书而言，每夜每夜都是度日如年，最初的难以接受到如今，已经久到她不太记得那时多痛。
nbsp;nbsp;nbsp;nbsp;知道得不到回答，戚棠萎萎的应了声：“好吧。”
nbsp;nbsp;nbsp;nbsp;她还没胆子质问自己的母亲。
nbsp;nbsp;nbsp;nbsp;午后日光暖暖透进屋里。
nbsp;nbsp;nbsp;nbsp;唐书换了话题，她盯着戚棠的黑眼睛，问她：“还记得你答应过母亲什么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
nbsp;nbsp;nbsp;nbsp;她答应过太多了，哪里能在此刻清楚的知道自家母亲此刻要她记得的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心虚上脸，表情一片空白，戚棠默默躲开唐书的视线，她不看唐书，却能察觉到那道目光，躲不开了，戚棠缓缓伸手竖在自己的眼睛，挡住唐书的视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外如是。
nbsp;nbsp;nbsp;nbsp;唐书被逗笑，也不跟她打哑谜：“是见晚啊。”
nbsp;nbsp;nbsp;nbsp;戚棠：“嗯？”
nbsp;nbsp;nbsp;nbsp;她一脸茫然又不长心的样子，看着出气。
nbsp;nbsp;nbsp;nbsp;唐书想这孩子真是……
nbsp;nbsp;nbsp;nbsp;她叹气：“再记不起来，要罚了哦。”
nbsp;nbsp;nbsp;nbsp;“……记得的记得的，”
自家母亲说的罚可不是说说而已，戚棠只是好奇她母亲为何此刻要提这个，她依稀记得，磕磕巴巴复述，“是有人问姓名时，我答戚见晚……吗？”
nbsp;nbsp;nbsp;nbsp;唐书说：“对。”
nbsp;nbsp;nbsp;nbsp;答对了！
nbsp;nbsp;nbsp;nbsp;免了罚，戚棠松了口气之余还是觉得奇怪，她眼巴巴凑上去：“为什么啊？”
nbsp;nbsp;nbsp;nbsp;她从没去过除扶春之外的任何地方，为什么要可以隐瞒——是隐瞒吧？
nbsp;nbsp;nbsp;nbsp;“……因为大人们都是这样自称的，你看你林琅师兄，”
唐书骗小孩似的，已经不在乎到底能不能骗到戚棠了，一本正经道，“他一贯自称林不归。”
nbsp;nbsp;nbsp;nbsp;“……”
戚棠干巴巴的眨了两下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家母亲就用这个理由敷衍自，“啊？”
nbsp;nbsp;nbsp;nbsp;她一脸“我信？”
nbsp;nbsp;nbsp;nbsp;唐书管她信不信。
nbsp;nbsp;nbsp;nbsp;问不出什么来。
nbsp;nbsp;nbsp;nbsp;唐书身为母亲的威压在那儿，鼻音轻轻嗯一声，戚棠就不再问了，弱弱的收回手。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戚棠还是没能在扶春留到及笄，要走时罕见的不舍得——这次去人间历练肯定不能再一受伤就往扶春跑。
nbsp;nbsp;nbsp;nbsp;戚棠叹了口气，掂量了一下她的实力，觉得有点难。
nbsp;nbsp;nbsp;nbsp;她修为一般，医道也学的一知半解，受了伤连自救都难。
nbsp;nbsp;nbsp;nbsp;唐书说让林琅先陪戚棠几个月，所以回扶春不久的小师兄又要再度出发。
nbsp;nbsp;nbsp;nbsp;戚棠出发前几夜缠着林琅给她讲故事，带着虞洲一起听——要带上虞洲一起去。
nbsp;nbsp;nbsp;nbsp;唐书说两个姑娘可以相互照应。
nbsp;nbsp;nbsp;nbsp;不过戚棠也不抗拒，有一说一，她确实习惯了虞洲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月光下，林琅吊儿郎当的想了想下山历练时经历的事儿，觉得没啥好说的，“你话本看得这样多，还需要我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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