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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无聊。”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杯中茶叶的提神效果实在是过于出众，楼瑞卿感觉这几轮后备人选的问答环节听下来，他肯定早就睡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家主，这些可都是外门里过了三轮筛选留下的精英了。”
老人非常及时地将楼瑞卿面前的茶水添了满，“您不能总用自己作为标杆去衡量别人。
要知道，这天底下可少能有比您更出色的同龄人了啊。”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说那些候选人无聊。”
楼瑞卿手中把玩着紫砂茶杯盖，朝评审席示意了一下，“我是说他们无聊。”
nbsp;nbsp;nbsp;nbsp;老人不敢多言，只是提示对方道：“这些可都是门内知识渊博的资深斩妖学者啊。”
nbsp;nbsp;nbsp;nbsp;听到“资深”
两个字，楼瑞卿翻了一个微小的白眼，“一天天的，就知道抱着本《北行识妖录》对着上边的内容挖一些犄角旮旯的偏门知识点为难别人，完全不考虑上边的很多的内容如今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
这就叫资深？”
nbsp;nbsp;nbsp;nbsp;“话不好这么说。”
老人劝解道，“这些学者可能是有些保守，但胜在资历深，对自己的领域研究足够专注。”
nbsp;nbsp;nbsp;nbsp;“你总有说法。”
楼瑞卿笑着将紫砂茶杯盖扣了回去，“不懂变通的叫保守，年纪大的叫资历深，其他领域一窍不通的叫专注。”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流露出了一个“早晚给这帮家伙都收拾了”
的意味深长表情。
nbsp;nbsp;nbsp;nbsp;眼见着又一批候选人敲门进了面试间，楼瑞卿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淡淡道：“今天就看到这里吧，回头把候选人明细目录和他们的详细资料放到我办公桌上，我会进行二次筛查的。”
nbsp;nbsp;nbsp;nbsp;老人也不敢再多劝些什么，只是小心地问：“家主，你又要去做研究了吗？”
nbsp;nbsp;nbsp;nbsp;“是啊，怎么了？”
楼瑞卿回过头对老人露出一个可以被称为明艳的笑。
nbsp;nbsp;nbsp;nbsp;老人确实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觉得楼瑞卿应该多分些时间去各大家族间走动走动稳固自己新家主的地位，又比如他觉得楼瑞卿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家族事业管理和整体的运营上。
nbsp;nbsp;nbsp;nbsp;至少，不是在斩妖这个穷途末路的古老行当里越陷越深。
nbsp;nbsp;nbsp;nbsp;但这些话也只是在他的脑海里打了个回转就如同被抛进沼泽中的石子那样沉了下去，连半个气泡都翻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
他将被楼瑞卿撂在案几上的茶杯收了起来，“家主您请便。”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楼瑞卿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其实有些过分，但有些时候矫枉必须过正。
nbsp;nbsp;nbsp;nbsp;他也不是不知道那位老管家希望自己做些什么，但他觉得没有必要。
nbsp;nbsp;nbsp;nbsp;家主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既然是工作那就总有下班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既然下班了，那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更何况自己要做的事儿，可比喝酒打牌开游艇高级且重要多了。
nbsp;nbsp;nbsp;nbsp;就在楼瑞卿打算推门进到自己单独改装出来的研究室里边时，竟发现有一个身影站在自己的黑板前久久没有走动。
nbsp;nbsp;nbsp;nbsp;看得懂就看吗？
nbsp;nbsp;nbsp;nbsp;这是楼瑞卿的第一个想法。
nbsp;nbsp;nbsp;nbsp;然而紧接着他意识到，那家伙盯着的有关妖兽反应的地方确实是自己当时比较犹豫最后根据执行过类似任务门生的报告改写的内容。
nbsp;nbsp;nbsp;nbsp;原来是个懂点东西的。
nbsp;nbsp;nbsp;nbsp;直到这时候，楼瑞卿才意识到刚刚自己跳过了一个常人会第一时间考虑的问题——他是谁？
nbsp;nbsp;nbsp;nbsp;不过楼瑞卿不认为自己是常人，所以这个对常人重要的问题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nbsp;nbsp;nbsp;nbsp;他悄无声息地进了门，兴趣盎然地站到了那人身后，然后在那人猛回头的时候将一根黄色的粉笔点到了对方的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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