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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好么?”
她抬手轻抚自己的小腹,淡淡的回他:“我很幸福。”
他便有了不快乐,刻意堆出轻蔑来冷笑,说:“都二十几岁了,还活的这么幼稚,为了和我赌气,随便毁了自己的幸福,值得么?”
她面不改色,且笑得愈发温婉,仍是一成不变的语调,她说:“他让我爱上了他,所以我嫁了他,这与和谁赌气无关。”
那年的5月21日,戴静蓉产下一名女婴,她将那枚被几家人看做穷酸,却被她视为珍宝的银戒指拴了根红丝线,挂在了那个女婴脖子上。
她看着那个女婴笑,笑着笑着,泪水便落了下来,不厌其烦的告诉前去探望她的人,早已给那个女婴取好了名字,就叫易雪兰。
公园的长椅上,午后的阳光漾着融融的暖,施洛辰却从施奶奶的陈述里听出了刺骨的寒。
施奶奶伸手抹着浑浊的泪,喃喃的说:“静蓉这辈子,一直凄苦,两岁多死了母亲,虽然静萱她母亲对静蓉很好,却忽略了她的孤单,她爱上了你爸爸,可你爸却不懂珍惜,将她伤得极重,后来她嫁了易天南,可到底被咱们这些人生生的拆散了。”
施洛辰本就憔悴的俊脸,此刻更是血色尽失,他蓦地觉得那一幕竟是似曾相识,心底钻进了森森的惶恐。
他们施家祖孙三代,上演着一场又一场重复着的闹剧,却总对那些血琳琳的教训视而不见,任性妄为的胡闹之后,害人害己,也给他们的亲人带来了挣扎一生的苦痛。
戴静蓉在还爱着他父亲的时候,告诉他父亲,她不爱他了,尽管他父亲不能接受现实,可她此后便当真不爱了,她爱上了那个一心一意望着她好的男人。
而安柔在当年离开之前,也对他说过相似的话,而今,他就像他父亲那样,想要把身边已有了别的男人相伴的安柔抢回来……好冷,越晒越冷,竟冷得瑟瑟发抖。
终是无法接受,要替父亲狡辩上几句:“既然那么爱那个男人,又有什么非分开不可的理由,她以为自己是谁,还说不要伤害另外一个无辜的女人,可她回来了,取代了我生母的位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伤害?”
施洛辰的心很痛,却还是这样说了,他没有诋毁戴静蓉的意思,他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施奶奶幽幽长叹:“这世上,想要拆散了一对恋人,有什么比阴阳两隔更好的理由呢?只要让静蓉以为易天南死了,她自然要回家的,至于她会取代你生母的位置,那根本不是她的意愿,是你自己把苏拉彻底清除出脑子里的,谁也没想到,失去雪兰,会让静蓉心如死灰,虽生犹死,更没想到,险些被苏拉杀死的你见到静蓉,竟直接扑到她身上哭喊着妈妈抱抱、辰辰很乖,辰辰听话,妈妈抱抱辰辰,就是你的苦苦哭求让静蓉恢复了人气,静萱和我提到过,静蓉在她死前最后那通电话里,曾跟静萱说过,她不是嫁了你爸,她最后到底进了施家的门,只为了让你可以拥有个完整的家,既然易天南没死,她一定要去见他,她说你大了,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小男孩,就算她不在,你也应该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施洛辰眼睛发直:“我的生母要杀了我,戴静蓉为了我才嫁给了我爸?”
施奶奶看着施洛辰的表情,感觉将将得了缓解的混沌双目又开始酸涩了起来。
真相是残酷的,可不知真相,对施洛辰来说,更是残酷。
所以,已揭开了那丑陋的伤疤,真相再是狰狞,他们也无退路,只能继续下去,将造成伤口愈久弥新的根由研究个透彻。
久久的沉默后,施洛辰霍然起身,他安慰着自己,这些故事只是自己的奶奶的片面之词,或许她在哄他,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他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一心一意对别人好的傻女人,反思错过的遗憾,以便酝酿出新的力量,好去将令他奶奶满意的孙媳妇安柔给接回来。
对了,还有戴静萱,有谁比戴静萱更了解戴静蓉呢?他要去见见戴静萱,这些年来,除去在厉雪婷这件事之外,戴静萱虽与施奶奶貌合神离,不过口碑是难得的好,她的公证严谨更是商场中人一致认可的。
施洛辰当着施奶奶的面给戴静萱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里面传出戴静萱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戴静萱。”
一时紧张,竟让施洛辰张口结舌,老半天,才结巴道:“萱姨,我是、是洛辰,我想跟你问、问问当年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戴静萱一如既往的干脆:“正好,我也想找你说说这些事情,稍后你过来一趟吧,稍后我将柔柔一起叫过来,有些话摊开来讲,对大家都好。”
听说戴静萱将安柔也找去了,施洛辰心底又是一阵紧抽,许久,才喃喃的回了句:“我很快就到。”
电话那端不再过多的絮叨,切断了通话。
施奶奶表情凝重:“洛辰,静萱在这件事上,主观倾向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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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辰淡漠的回:“关乎到切身利益,谁能完完全全的脱离开主观倾向?”
施奶奶确实没有立场去指责戴静萱,因她做得还不如戴静萱好,遂默声。
拖拖不但是条傻子犬,现在还弄成了瘸腿的残废犬,果真,不管是人还是狗,不多为自己着想,呆呼呼的缺心眼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么久,麻药早已过劲,不必多问也能想到,它一定疼得厉害,可它是连呜咽都不曾有的,只是扑扇着一双雾茫茫的眼,巴巴的望着推门而入的施洛辰。
施洛辰的视线不自在的挪开。
贵婶又开始抹眼泪,人上了岁数,总是这么容易悲天悯人,不过是条蠢狗罢了,也不知贵婶这些日子为它落了多少冤枉泪。
施洛辰这样安抚着自己,可不知将这话同自己反反复复的说了多少次,却是越说越觉得眼圈涩的难受,实在受不了贵婶的表情,施洛辰又将焦距重新对上了拖拖,却发现拖拖的前爪自底下隐隐压着条丝巾,素雅的色,一角隐隐露着一朵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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