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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聊到一半，宋瑶突然不哭了，宋鸣察觉到的时候先是收了嘴角的笑意，然后才抬头看过去。
宋瑶红着眼睛，鼻头也是红的，脸颊在夜里白得吓人。
“小鸣。”
她笑着开口，带着一些鼻音，“你在看什么？”
宋鸣收起手机，有些遗憾没能和李飞继续聊天。
“没什么。”
宋瑶眼皮颤了颤，站起来，对宋鸣道：“跪下吧，学路有成，上报父母，未来的事业也会一路高升。”
宋鸣当然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他还是跪了，宋瑶让他说什么他就说，磕几个头他就磕，最后清冷冷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仍然一身轻松无负累，跟宋瑶肩若三千石的神态完全不同。
宋瑶轻轻叹了一声，带着宋鸣离开。
……
回到宾馆，宋鸣说了句不吃晚饭，没管宋瑶什么表情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宋鸣继续看手机消息。
李飞发现他不回消息之后也没多问，而是隔一会儿就发一张福利院里的照片，背景里总是有很多小孩，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宋鸣一张张看过去，然后发消息问道：【院子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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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隔了十几分钟才回消息：【对，院里灯坏了，我想着明天找师傅给装几个先进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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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鸣：【你都认识他们吗？】
李飞：【有认识的，也有生面孔，那些领养走的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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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鸣：【他们会有更好的生活，也不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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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还是忘了吧，我记得小时候带他们在厕所玩跳马一起掉粪坑的事，恐怕他们不太想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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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鸣：【哈哈。
】
宋鸣：【你们福利院地址在哪？】
李飞：【［地图］】
李飞：【干嘛，你找我玩啊。
】
宋鸣：【那飞哥能不能迎接一下我。
】
李飞：【开玩笑的吧哈哈，你来我当然迎接。
】
宋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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