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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隐问：“为什么这么说？”
裴黎抬起手掌把他推开些，“你昨天晚上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我一直在说不做、够了，你什么反应？”
祁隐沉默。
裴黎咄咄逼他，“这还要想？要不要帮你回忆一下，还原你的作案过程？”
祁隐舔舔下唇，钻裴黎说话的空子，“我可以。”
裴黎：“我整死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祁隐曲着手指挠挠裴黎的下巴，脸上笑眯眯的。
裴黎拍开他的手，翻身摸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半。
罗玉英十点过给他发来两条语音消息。
裴黎转文字看。
【奶奶】：我去打麻将了
【奶奶】：晚上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裴黎又看一眼屏幕上方的时间，打开通讯录打电话。
祁隐从后面把人抱着，裴黎这会儿暂时分不出精力管他。
电话很快就接起来了。
裴黎问：“奶奶你上午就去打麻将？”
“楼下奶奶们喊我了，三缺一。”
罗玉英的声音混着噼里啪啦洗麻将的声音一同传出来。
裴黎说：“那你们还是在以前的茶馆吗？我去给你送午饭。”
罗玉英拒绝道：“不用，茶馆这边就饭，我放了钱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带同学去吃午饭，我晚上买菜回来。
就这样，该我摸牌了。”
说完，罗玉英就挂断电话。
“我做饭。”
祁隐出声，自觉担负起工作。
祁隐翻身起床，三两下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但见裴黎还没起，侧着身抱着手机玩，他手痒起来。
趁着裴黎没有准备，他弯下腰用两只手猛搓裴黎毛茸茸的头发，“怒搓！”
裴黎脸颊也被揉住，说话模糊，“放，手！”
祁隐捧住裴黎的下颌，响亮得在裴黎脸颊肉上亲一口，随即迅速起身，“我去做饭了。”
门轻轻合上。
裴黎从枕头里翻出脸，头发乱七八糟，像刺猬一样朝四面八方支出去。
他也坐起身下床，打算去洗澡。
脚踩在地上，目光飘飘忽忽就往放在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看过去了。
才回来两三天垃圾袋里的垃圾并不多，但表面扔了几张皱巴的白色纸巾。
“......”
裴黎无声地挪开视线，赶紧打开门出去。
几秒后，房间门重新被打开，裴黎快步走进房间，把垃圾袋拴好后再次离开。
祁简单洗漱完，穿上挂在厨房墙壁上的围裙，边翻冰箱边问：“想吃什么？”
裴黎走到他旁边一起看，“随便炒俩菜，留点肚子晚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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