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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死赖着不肯走的柯宏业对钱最敏感，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路膝行爬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凌县长，误会！
都是误会！
三十亿贷款是我亲自审批给您的，怎么可能是骗贷？那岂不是我也犯法了？我柯宏业不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绝不会因为咱们哥俩关系好，就把项目贷款给您！”
“我一直看重的都是咱们的项目啊！
凌县长，您是非常有头脑的人，您一手支持的项目，必然前景广阔。
您看看，那三十亿贷款，咱们变成合作怎么样？一分钱利息不要您的，变成投资入股……”
国家发展银行本来就有支持国企和国有资源发展的任务，平时也经常有投资项目，柯宏业常年经办业务，对此十分敏感，他马上认识到这是一个大有前途的项目，必须趁早下手！
比起柯宏业的无耻变脸，程淼也不遑多让。
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女强人，也变了一副神色。
她先是斥责道：“柯宏业，你不要做梦了！
我们矿投集团早就和临平县委县政府签订了框架合作协议，矿山生态公园项目是我们的合作项目，不然怎么在这儿给矿工们发放补偿金呢？”
“你就别惦记了！”
她又笑意盈盈看向凌云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刚才跟你们催债讨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副嘴脸。”
“云峰，咱们可是一家的，任何人别想横刀夺爱，毁了咱们的合作。”
程淼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全然忘记刚才自己无情翻脸的一面。
矿工们无比激动，愤怒地喊道：“凌县长，别信这娘们儿的！”
“这娘儿们长得狐狸样子，不是好人！”
程淼眨眨眼，“误会，各位矿工大哥，这都是误会而已，我保证对你们之前的承诺有效！”
众人冷笑。
有事就是“矿工大哥”
，无事就是“贱民”
“垃圾”
“要饭的”
“穷鬼”
！
凌云峰双手向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然而微微一笑，对程淼说道：“程董，您也说了，咱们签的是框架协议。”
程淼心中大惊。
凌云峰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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